連續的幾天奚浱一直悶悶不樂的待在別墅裏,沒有去公司也沒有踏出房門一步,他一直無法從那個糟糕的夜晚所籠罩的陰影裏走出來,像個沒有了魂魄的孤魂一樣安靜的躺在床上,抑或是目無焦距的坐在落地窗外的陽台上垂著海風。
用過早餐以後,聶暖頃從衣櫥裏那了一套嶄新的西裝走到了奚浱的身後,他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躺在藤椅上,深壑的黑眸空泛的沒有任何色澤。
聶暖頃小心翼翼的走到奚浱身側,用很輕的聲音哄著他,“浱,今天是小語汐的生日,晴雨和皓霖希望我們一起過去。梓浚已經在那裏了,把衣服換上,好嗎?”
“你去就好了,我現在需要的是安靜!”奚浱岑冷的薄唇微微扯動,淡淡睜眼掃過一眼聶暖頃之後便再次合上了,短短的幾日偉岸的男人已經漸顯清瘦。
“你答應過我不會再放開我手,不是嗎?我身上的印子幾乎快要看不出來了,什麼時候陪我去找婚紗照,什麼時候牽著我步入禮堂?”
奚浱冷漠的態度讓聶暖頃無所適從的笑了笑,不顧他願不願意輕輕的將他從平躺著的藤椅上拉起,明媚的眸子羞澀的看向他。
幾日來奚浱都像是一具沒了心智的行屍走肉,聶暖頃暗自垂淚,他甚至連多跟她說一句都顯得很吃力,她心痛如絞。
“暖頃,不要逼我。除非你可以把喬沐瑾的氣息從我身體裏清除,或者我才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他們在等你,去吧。我知道這幾天因為我你其實一點都不快樂,跟晴雨發發牢騷心情會好一點。小語汐的生日禮物我會派人送去的,我一個人在家沒事的。”
奚浱牽強的衝聶暖頃勾唇笑了一下,慢慢的移開了她拽著他袖口的手臂,很諷刺的嗤笑一聲,“我很髒,怎麼洗都洗不掉的,我不想汙染到你。”
他轉身故作瀟灑的走進了客廳,從櫥櫃裏拿出了上好的蘇格蘭威士忌猛烈的往喉嚨裏灌著,就算嗆到了還是將冰冷的液體往喉嚨裏灌,隻有麻痹自己才能回去那個可怕的夜晚。
聶暖頃也不勸酒,走過去將昂藏的身體拉起,嘴角一直帶著幹淨利落的淺笑,幫他解開衣服上的扣子,一顆一顆的解,手顫抖的厲害。
她也不管奚浱冷冽的眸光落在自己臉上,隻是安靜像個小女人一樣幫他換衣服,既然他不願意換那她隻能采取強製性手段。
教堂裏江皓霖和梁晴雨應該已經準本好了,幾個好友外加兒子的見證就夠了,等牧師宣誓完,奚浱就徹底是她的了,喬沐瑾再糾纏也沒用。
突然這麼一笑,聶暖頃兀自笑出聲了,奚浱一臉的疑惑的正準備發怒,卻被她突然的舉動怔住,揚起的手臂又悄悄的藏匿到了身後,他冷冷的問,“你在笑什麼?”
“秘密,不告訴你!”聶暖頃俏皮的捏了一下他醉醺醺的臉,幫他換上了一套白色的阿曼尼西裝,和她身上及膝的白色長裙相得益彰,她拽著一臉茫然的奚浱進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