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過去了幾天,江皓霖和梁晴雨的婚禮按預期的舉行,其實本來打算等著跟奚浱和聶暖頃一起辦的,可是因為紀敏澤的死價值他們倆兄妹的關係,他們的婚事也就被拖了下來。
婚禮定在了費諾旗下的山莊酒店,依山旁水的薰衣草花田裏搭著簡單的幕台,白色的幕簾隨風而舞,長長的餐桌上擺滿了各色佳肴,賓客們衣香鬢影談笑自若,觥籌交錯的酒杯碰撞出喜悅的笑聲。
一早起來,聶暖頃就幫奚浱換上了一套整潔精致的燕尾服,黑色的純手工西裝將他流線型的體魄勾勒的越發的俊朗,特意挑了一條藍白相間條紋的領帶幫他係上,她惦著腳尖幫他整理著一切,回身看著鏡子裏俊美如天神的男人,她兀自笑得出神。
奚浱幽深的瞳孔一直一瞬不瞬的落在她身上,她的一顰一笑都沒有逃離他的眼,她轉身走進衣櫥選了一條淺粉色的禮群就準備去別的房間換。
很輕盈的一個回眸卻讓他無措了,那樣漫不經心的神似讓她好像一隻馬上就要飛離他而去的蝴蝶,這一刻她極盡綻放自己的美,下一秒她卻無所牽畔的棄他而去。
那日,她問他她是否可以去美國繼續深造,他沉默不語的望向遠方。這要他如何回答,即便開了口留下她,那也不過是一張鬱鬱寡歡的臉,如昧著心同意她去,那是在剜自己的肉。
奚浱輕輕的拉住聶暖頃不盈一握的皓腕,深邃深壑的眸勢要綻放他所有的悲傷那個,他溫柔的拿過她手裏的禮群將她很輕的帶進自己的懷裏,低沉的嗓音似夢囈一般在她耳畔低語,“暖,我幫你換。”
很輕柔的一聲“暖”,他如大提琴一般的聲音讓她心底的漣漪一瞬間泛濫,她思忖了片刻點了點頭,輕淡的“嗯”了一聲。
那一刻,聶暖頃覺得自己很殘忍,因為包裏的機票就是今天下午飛往洛杉磯的班機,或者是怕自己沒了離去的勇氣,她選擇快到斬亂麻,這個時候冷靜的分開一段時間對誰都好。
身上的睡裙被他的手指輕輕的褪了去,徐徐沿著白皙的長腿滑落在地,曾經無數次燃起他欲望的完美身軀沒有任何遮攔的站在自己麵前,身體還是會不自覺的一緊,可是奚浱卻再也沒有了要她的勇氣。
他拿過一件內衣小心翼翼的幫她換上,手繞道她伸手幫她扣著排扣,她馨香的柔軟輕蹭著他半裸的胸肌,他忍得辛苦,冷汗涔涔的直冒。
很簡單的扣子,扣了不下於一百遍了,可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手卻顯得那麼笨拙,那股彌漫在四肢百骸裏的不舍迷蒙了他的雙眸,眼前是霧蒙蒙的一片。
“對不起……馬上就好了。”聶暖頃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奚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鼻間是她發絲上散出的淡淡幽香,他心馳神往的竟然扣錯了地方,他低低的道歉,嗓音沙啞至極。
聶暖頃也不知道怎麼了,鼻子裏突然堵得厲害,一股酸澀蔓延開去,倏地就順勢抱緊了他粗壯的腰肢,頭輕靠在他的肩上將自己整個人緊緊的貼在他身上,奚浱疑惑了片刻,直到耳邊漾入她哭泣的聲音,她第一次對他說,“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