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兩位到說說韻兒姑娘琴藝如何?”
綺思樓裏的眾公子俱是起哄。他們可不願讓王傑如此輕易得了水韻兒的身子。
房玄齡微微一笑:“韻兒姑娘琴藝已達登峰造極之境,在下哪敢妄言,還是請王兄指點韻兒姑娘的琴藝吧。”
眾人看著王旭,這時另一側的王傑冷笑道:“韻兒姑娘給在下的好處還未實現,難道想毀約不成?”
水韻兒見王傑動怒,連忙嬌聲道:“韻兒豈敢,不過這綺思樓裏所有的公子都有機會對韻兒的琴藝做評價,自然這好處也是誰說的有理便給誰了。”
王傑望著水韻兒,不怒反笑,:“韻兒姑娘可否告訴在座的諸位公子那好處又是什麼呢?”
水韻兒眼神突閃冷意,可隨即散去,嬌聲笑道:“韻兒除了這身皮囊那還有其它好處送與各位公子爺啊。”
王傑仰頭哈哈大笑:“好,韻兒姑娘可要記著這話,到時可不能反悔啊,你便讓別人來評價姑娘的琴藝吧。”
王傑端坐椅上,一副悠然自得模樣,他與王旭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自幼一起長大,對他有幾斤幾兩清楚的很,雖說這些日子王旭的表現愈發奇怪,但王傑還是認為一個人的本質是無法改變的,他隻不過是腦子靈光了點。
更何況現在自己也不用怕他去老太爺那告狀了,自己這個爺爺向來最聽母親盧氏的話,王傑知道這事瞞不了,便將那日推王旭下水之事告訴了盧氏,盧氏極為寵溺王傑這個獨子,親自向王學儒求情,王學儒一年難得見王旭幾次麵,他的死活王學儒根本就不在乎,他在乎的是王氏家族的麵子,現在王旭沒死,王學儒也就不再計較。隻是當麵狠罵了王傑幾句便不了了之。
王傑心中想著這些,今兒個定要要好好羞辱這個廢物,已報當日在東坊所受的氣。
王旭住的院落距離王氏內宅極遠,而且王學儒也沒告訴他,王旭自然不知這些事情。
綺思樓裏眾人又是將目光瞄向王旭,眼神之中既有期盼,又有擔憂。王旭看這場麵,心下一歎,自己倒想讓王傑吃癟順帶收了這個貌美無比的花魁,可哪懂什麼琴藝啊,遂伸手摸摸鼻子,笑道:“額,在下對琴藝一竅不通,怕是令諸位失望了。”
眾人一呆,心中俱想著這廝剛才說的話,像是個有些才學的才子,怎麼對這琴藝一竅不通?
古時的才子不僅要會通曉書本知識,還要做到禮儀騎射,琴棋書畫麵麵精通。
房玄齡疑惑道:“王兄才學見識俱佳,怎會不懂琴藝?”
王旭還未答話,另一邊的王傑哈哈大笑,已是站了起來,一副頤指氣使,囂張跋扈模樣,雙眼看著王旭,滿是鄙夷之色:“大家不用等他說了,我與他是兄弟,自小一起長大,他這夯貨肚子裏有幾斤幾兩我會不知曉?剛才他講的那番話怕也是從那偷聽來冒名頂替別人說的。”
王旭心裏雖氣,但更多的是詫異,王傑怎麼在自己麵前如此囂張,難道不怕我到老太爺那去告狀?
王旭愣在那沒說話,一旁的謝詡可不能忍受王傑如此侮辱王旭,再怎麼說王旭也是自己請來的人,你這樣侮辱王旭不就是等於打自己的臉嗎?
更何況父親交代自己要好好與王旭打交道,今兒個怎麼著也得替王旭出頭了,遂站起身來對王傑冷道:“你罵誰是夯貨,王旭是我請來的客人,還容不得你來指指點點。”
王傑並不怕謝詡這個琅琊郡太守之子,嘿嘿冷笑道:“謝公子,我們兄弟間的事更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你若是吃飽了撐著,還是找個姑娘洗洗睡吧。哈哈……”
“你……”謝詡為之氣結,可人家兄弟間的事確實輪不到他來管。
“四弟,你與三弟好好說話,兄弟之間為何如此置氣。”趴在女人堆裏的王朝定見場麵愈發緊張,大有劍拔弩張之勢,連忙站起來勸阻王傑。
王傑根本就不把王朝定放在眼裏,冷喝道:“你這死胖子還是趴到女人褲襠下麵去,少管我的閑事。”
王朝定向來性子懦弱,平日裏被眾公子哥也欺負慣了,王傑如此罵他,王朝定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可隨後居然嗬嗬一笑,又坐在木椅上。
王傑與李承祥的眾跟班嘩然大笑,正疑惑不解的王旭聽王傑辱罵王朝定,心中不由大怒。
王朝定跟他不僅有兄弟之實,而且對他極好。剛才王傑罵他自己還隻是心下有些不爽,現在可真是氣憤填胸。樓裏眾人還在大聲哄笑王朝定,王旭怒喝了一聲,可眾人的嘲笑聲早將他的聲音淹沒,王旭為之氣結,見眼前桌上有個茶壺,一不做二不休,拿起茶壺便向地上狠狠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