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側屋的房玄齡聽了這話心裏詫異,今上午王旭明明躺在床上睡覺,怎麼可能有人去探望過他?難不成他在替這寇仲說謊?房玄齡心裏好奇,卻是沒有說出來。謝慎顧聽了王旭的話,隨即道:“嗯,你雖能夠證明這寇仲走小路的緣由,可卻不能證明寇仲沒有奸汙殺人。”
這時李軌也站了起來道:“大人,現人證物證俱在,又有殺人動機與凶器,僅憑他意外經過張翠兒小院這一條無法證明這寇仲沒有殺人。想我琅琊郡長治久安,民生淳樸,多年不曾有過這等奸汙少女殺人滅口的大案,想必此時我琅琊的百姓已是人心惶惶,終日不安。大人為安定民心,給張氏婦人一個公道,還琅琊朗朗乾坤,還是速速將這寇仲繩之以法,以儆效尤啊。”
謝慎顧點點頭,自己雖與李軌政見多有不同,時常產生矛盾,但是今日謝慎顧還是認同李軌的看法,謝慎顧大聲道:“寇仲,王旭雖然可以證明你是聽了他意見而走的那條小路,可依舊無法證明你沒有**張翠兒,隨後殺人滅口。現我判你死刑,押入大牢,擇日行刑。”
“大人,此案雖然證據確鑿,但我認為此案還是多有破綻之處,而且我與寇仲相識已久,他家中隻有一個臥病在床的老母,乃是一個至孝之人,斷然不會做出這等遭受萬人唾棄之事,大人切不可如此輕率斷案,請大人三思而行啊。”王旭彎身求道。王旭自己無法確定這寇仲究竟有沒有奸殺少女,但是憑著直覺王旭認為寇仲不會做這等事情,自己還是忍不住站出來替寇仲求情。
李軌聽了王旭的求情之言,站起身來“哼”了一聲道:“如今鐵證如山,豈可聽你的一人之詞?大人已是定了這寇仲的刑法,怎麼能夠收回?”
謝慎顧心裏也是奇怪不已,不知這王旭為何如此替那寇仲求情,如今證據確鑿,這寇仲定是殺人凶手,琅琊多年不曾有過這等奸殺少女的大案,此時定然是掀起軒然大波,自己為息民憤已經定了寇仲的死刑,除非有明確證據否則不可能翻案。可謝慎顧向來極為欣賞王旭,見他如此肯定寇仲不是殺人凶手,還是緩緩道:“口說無憑,你可有證據證明這寇仲不是殺人凶手?”
王旭在眾人奇怪的目光中望向寇仲,隻見他全身鮮血淋漓,披頭散發,衣裳襤褸,氣息奄奄,幹裂的嘴唇緩緩蠕動。哪有後世那個身懷絕世秘籍,大名鼎鼎的一代英雄寇仲的模樣,王旭心裏一緊,竟是轉身朝著謝慎顧跪下,眼神堅毅無比,拱手道:“大人,小人求大人給我三日時間,三日之內,小人定破此案,抓住真凶,還琅琊一個清平盛世,朗朗乾坤。”
謝慎顧正欲答應,李軌見了謝慎顧的模樣,對著王旭冷冷道:“給你三日時間?琅琊郡的百姓都在期盼早日將這罪魁禍首繩之以法,以泄民憤,推遲三日琅琊的百姓不是要鬧翻了天?假如三日之內你沒有證據證明這寇仲無罪又當如何?”
“王旭任憑大人處置。”王旭見李軌的陰冷的模樣竟是腦子一熱,還未思慮話已出口。
“嗯,既如此,我便答應給你三日時間,若是三日之後你不能找出證據證明寇仲無罪,這寇仲三日之後便在東坊菜市口行刑。到時也定然重罰於你。”謝慎顧聽王旭這樣說卻也不好再偏袒於他,隻是對王旭的懲罰說的模棱兩可,若是王旭找不出真凶自己再定奪不遲。
王旭躬身道:“謝大人。”
公堂之上的人皆是看怪物般望著王旭,不知這少年那來這潑天的膽子替這證據確鑿,鐵證如山的殺人血案翻案。一旁的李軌卻是冷冷看著王旭,心裏暗道待三日之後即使謝慎顧偏袒於你,我也定不會輕饒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