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狂風吹過,兩個公差的衣裳沙沙作響,眼睛更是被風刺得睜不開。就在這時,一道青影飄進屋內,手中也不見有何動作,“砰!砰!”兩聲,兩個公差頓時暈倒在地,不省人事。
而這時停屍房門外也走進一個滿身血漬的少年,卻是王旭。
王旭走進停屍房後,也不多話,急忙的朝停放屍體的房間走去,他來到停放屍體的房間,抬頭望去,隻見十多長的大房子裏麵隻有三具屍體。
大隋這些年國力強盛,人們安居樂業,凶殺案倒是少了很多,這也是為什麼寇仲殺人案會在琅琊引起這麼大反應的一個重要緣由。因為冤死的人少了,百姓們自然對這事感興趣,若是放在戰爭時期,人們對於殺人早已麻木,怎會好奇這種殺人案。
擺放屍體的石台側麵都貼著一張寫著姓氏名諱的紙條,三具屍體呈一條直線擺放,在中間的那個石台側麵紙條上赫然寫著張翠兒的名諱。
王旭連忙走了過去,伸手慢慢的掀開遮蓋屍體的白布。此時雖已入秋,但天氣仍有些燥熱,屍體散發出陣陣腐臭味,令人聞之欲嘔,王旭連忙伸手捂住鼻子,這才凝神仔細觀察張翠兒的屍體。
張翠兒看上去約摸十六七歲年紀,正值如花年紀,模樣也極為清麗。她的手臂之上有多處淤青,想必是被人強奸反抗所致,而致命的傷口隻有一處,就是靠在心髒的左胸處。
王旭眉頭緊皺,隨即伸手將張翠兒的衣服解開,他對這少女並無褻瀆之意,隻是心中有想不通之處。王旭低頭仔細一看,頓時大惑道:“嗯,怎麼會是這樣?”
站在王旭後麵的左天成聽了這話,不由問道:“如何?”
王旭搖了搖頭:“嗯,沒什麼,隻是看起來有些奇怪,依照我的推測這張翠兒身上本不該有淤青和傷痕的,可是現在張翠兒身上卻有多處淤青及傷痕。”
左天成道:“這有何奇怪,張翠兒是被奸殺的,她的身上肯定會有反抗時留下來的淤青和傷痕。”
“可如果張翠兒不是被強奸的而是自願與殺害她的凶手行房事的呢?”
左天成不解:“怎麼會有這等事?”
王旭抬頭看了眼左天成,笑道:“假如殺她的那個人與她關係密切如同夫妻般不就可能了?”
左天成懂了王旭的意思,淡淡一笑,不再回話,隻是雙手靠在背後,眼神之中略帶欣賞的看著那個眉頭緊縮的少年。
“看來是我猜錯了。”王旭邊觀察張翠兒的屍首邊喃喃自語。
“至少他們關係還沒那麼密切。”
“嗯?這又是什麼?”王旭突然輕輕托起張翠兒的手,雙眼睜得老大。隻見張翠兒毫無血絲的手緊緊捏成拳頭,手心處有根黑色的木製東西,王旭試圖從張翠兒手中扯出那個木製東西,可張翠兒的手緊緊揣住,王旭竟是扯不出來。
“讓我來。”左天成走過去,伸手握住張翠兒的手腕處,隻是微微一按,張翠兒的手便自動攤開,一個半截的小木條一樣的東西掉落出來。
王旭連忙伸手接住遞在眼前細看,隻見那根半截的小木條前粗後細,在正前端還雕刻著許多花鳥,而在後端竟是斷裂了。
王旭疑惑道:“這是什麼東西呢?我怎麼好像在那看見過?究竟是在那裏呢?”王旭凝神苦思,可就是想不起來。
“嗯!這好像是隻半截木釵。”左天成看了一眼,略顯遲疑道。
王旭身子一震,一個婦人與自己丈夫在大街之上廝打的場景頓時充斥在王旭的腦海之中,揮之不散。
他左右走了兩步,神情激動,雙眼炙熱,口裏呐呐自語道:“木釵,木釵,這是怎麼回事?又有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