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傳言,在陽城、符城這一帶,藥王才是第一人。
藥王的鼎鼎大名一落入石福的耳中,石福禁不住的就打了哆嗦,若是知道柳隱淚是藥王的女兒,之前他絕對不敢說那些齷齪不堪的話。但轉念一想事已如此,怕又有什麼用,既然得罪了藥王……
他眼中不由就閃過一絲陰狠!
“你想幹脆一不作二不休,直接殺了我是不是,反正也絕對不會有人知道是你殺了我!”
柳隱淚冷目一橫,冷笑道,“你大可以試一試。”
“柳姑娘說笑,既然我已經知道柳姑娘是藥王的掌上明珠,又豈敢對柳姑娘不敬?”
石福假惺惺的埋怨起來,“柳姑娘,你這可就害慘我了,我隻是恨極了楚陽那個惡賊,他殺了我們家公子,是以之前口不擇言,還請姑娘多多見諒。”
饒恕妖獸,岐蛇也知道藥王的大名,這個時候也改變了語氣,“就是,柳姑娘,你怎麼不早表明身份,不然我豈敢傷了你。”
雖是這麼說,岐蛇那豎眼蛇瞳之中陰冷之色更濃,“這女人必須死。”
柳隱淚冰雪聰敏,豈會不知道他們的想法,心中冷笑,但卻虛與委蛇道,“哼,你們知道最好,不過我與你們說的那楚陽,並沒有太深的交集,他隻不是我的一個替死鬼,被我逼著去探路而已,等得符宮出現之後,裏麵的傳承必須有我的一份。”
這個才合理!
若說柳隱淚和楚陽有很深的關係,石福都不相信,而她這樣霸氣的要求也才符合藥王之女的身份,隻不過她還太年輕,符祖的傳承這樣大的事情,豈能泄露出去,一旦泄露出去,將就是彌天大禍。
石福心裏冷笑,一旦確定下麵真是符宮,第一時間就是斬殺了她,但麵上卻不露分毫,“柳姑娘說的是,若是柳姑娘不說,誰又知道下麵是符宮,姑娘的要求一點也不過分——”
轟隆隆!
石福尾音未落,猛然的就天搖地晃了起來,轟隆隆的雷聲灌入耳中,耳中頓時都嗡嗡作響。
這突然的變化,許多人猝不及防,狼狽摔倒在地,他們驚惶之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由紛紛抬頭看向九天之上,隻是眨眼的功夫,整個天地就已經暗了下來,在他們的上空雷雲壓城一般,壓了下來,好似千軍萬馬的天兵天將隨時可能從其中衝出來。
“怎麼回事,難道是上蒼發怒了嗎?”
上官家族負責搬運巨石,挖掘深坑的死忠們,個個麵色大變,似乎是他們的行為激怒了上天一般。
岐蛇莫名一陣心悸,也是大驚失色,對於天地之威,妖獸最是懼怕,它也不一樣。
“神魔之怒!這是神魔之怒!”
石福麵目猙獰,已經吼了起來,“楚陽那個小畜生果然沒有死!”
之前四象山脈之中就發生過一次神魔之怒,而上官寶正是因為出去好奇去探尋神魔之怒,而被楚陽殺死。
從這一點推斷上,石福就有過猜測,引發神魔之怒的人可能就是楚陽。楚陽氣海被林定武所廢,若是沒有神魔煉體之類的功法,如何能恢複過來,又如何能將上官寶他們一行人都斬殺掉。
柳隱淚心中也是一陣喜悅,但卻沒有太過多的震撼,神魔之怒又如何,她已經見過楚陽更逆天之處,人符合一。
在她看來能領悟到人符合一的楚陽,竊取神魔之怒,修煉神魔之體,就完全沒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但她麵色徒然就蒼白了起來——
轟隆隆!
耳中驚天的雷聲,但見得一白一黑兩道神魔之怒的雷罰轟擊在蛇穴塌陷的中心,雷罰所經過之處一切盡皆隕滅,剛剛那些色眯眯對她欲圖不軌的人,沒有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叫,就徹底被雷罰劈成飛灰,塌陷出的巨石也無聲無息全部泯滅。
眼前的景象,就好像上官家族的死忠,那些巨石盡數是幻象,被雷電這麼一劈,幻象消失,從而還原出這裏原來真實的麵貌:一個巨大的天坑,天坑下麵一個一絲不掛的男人,正盤坐在一個已經完全龜裂的蓮台之上。
神魔之怒的一次雷罰竟是如此恐怖,與之前的第一次完全不一樣!
饒是柳隱淚親眼看著這一切的發生,還是感覺那麼不真實,也以為這是自己的幻覺,但看著坑底那一閉不掛的楚陽,她就知道這真的。
楚陽那不知羞的模樣,她在見到了第一次之後,印象深刻無比,難以磨滅,她腦海之中總是反複出現,每每她都羞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