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背,沒聽清楚是嗎?那我再說一遍,你那個叫做湘兒的侍女,被人活活掛在城牆上,暴曬七天七夜,活活曬四,這下聽清楚了沒有。”
猶遭雷擊一般,楚陽整個人猛的劇烈顫動起來,腦子轟的一下一片空白,臉也是煞白一片。
而在這刹那時候,時間的流逝仿佛停止了,楚陽就定格在那裏,一動也不動,眼神開始渙散,失去光彩。
“湘兒,是我害了你 ,是我害了你!”
內疚、自責,更是心痛,湘兒那糯糯的聲音,那不勝嬌羞的音容笑貌在他空白的腦海之中一點點的擠出來。
仿佛,若是他不狠狠的想,似乎他都想不起來一般。
突然,他整個人又猛的哆嗦起來,像羊癲瘋發作了一般,眼前一黑咚的一聲,整個就摔倒了下去,腦袋生生將地麵上的鋪設的花崗岩石給砸裂開。
他倒下去的時候,整個身體沒有任何的控製,就好像一塊石頭從空中掉落下來一般……
齊國特意在符城設立的行宮內,三皇子齊勇正和自己的心腹三保太監,商議齊國朝堂上的事情,三皇子齊勇雖然離開了齊國,但通過飛信傳書,齊國內的一切情況他都了如指掌。
“三殿下,大事不好了!”
他們正商議著,蕭雲峰就跌跌撞撞,連滾帶爬,哭天搶地從外麵闖了進來,正要哭訴,便被齊勇怒叱道,“你現在這模樣成何體統?”
蕭雲峰此時當真狼狽無比,更是一點骨氣也沒有。
蕭雲峰被他這麼一訓斥,不由就是一噎。
“到底出了什麼事?”
齊勇對他更是不耐煩。
也許真是被楚陽嚇壞了,蕭雲峰竟是嚎啕大哭起來,“三殿下,我們幾個奉你之命去殺那個楚陽,卻被他狠下毒手,不但殺了陸兄,便是您手上的七寶管事等人也統統被他殺了,連我也險些死在他的手上!”
“什麼?”
齊勇麵色陡然變得無比森寒:“沒用的奴才,竟然連這件小事也辦不到,難道還要本王親自出手對付那個賤民不成?”
“殿下,要不要老奴親自出手?”三保老太監有如幽靈,動作毫無生息,在齊勇身邊低聲道。
齊勇思索片刻,搖頭道:“對付區區一個賤種,還犯不著讓你出手。楚陽這個賤種倒也是個人物,居然連七寶那個廢物都死在他的手中,不過他殺了陸豐,徹底得罪死了陸家,無需你動手他便會死無葬身之地,我們不用多此一舉,不然一而再的出手,真可能會惹藥王不滿!”
三保太監渾濁的目光一閃而過,點頭稱是。
齊勇瞥了蕭雲峰一眼,心中惱怒,暗道:“這次我派人去殺楚陽,若是殺死了楚陽,這倒還好,一個廢物死了藥王估計也不會說什麼。但現在我連區區一個賤民都殺不死,藥王會如何看我?豈不是認為我很無能,將我徹底看低……該死,這幾個廢物竟然連這點小事也辦不成!”
當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想到自己的形象很可能在藥王的心大打打折扣了,齊勇臉色就更是難看無比,而這個時候收到傳書,他臉色又是一變。
“收到藥王傳書,皇上攜眾多皇子已前往符城!”
短短的一行字,齊勇心中已經驚濤駭浪了,“而藥王到底又跟父皇說了什麼,他竟然這麼興師動眾的趕過來?”
藥王將楚陽一人挑戰陽城,乃至整個齊國的事情,率先通知齊皇,在符城並沒有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