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傾青一夜沒睡,詹林也一夜沒睡。她們像是僵持了很久,都閉著眼,誰都沒有發出聲音。
淩晨七點半,易傾青的定的鬧鍾響了起來,一首《致愛麗絲》打破了這片寧靜。
如果沒有昨晚,這一定很美好,這個屋子的女主人一隻手揉著蓬鬆的長發,一隻手把衣服上的扣子扣好;躡手躡腳的下床怕吵醒自己的丈夫。
可事實是,易傾青摸了摸頭感覺到一陣疼痛,昨天詹林把她丟在床上的時候她頭磕在了床沿上,把衣服整理之後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她現在就要離開這個地方。
門‘嗒’的一聲關住了,詹林輕輕的睜開眼睛。
一天過得很快,詹林就在床上躺了一天,他什麼都沒有想,也什麼都不想想。
結束了,是麼?
也好,誰說不是呢。
手機鈴聲一直不斷,不用說也知道是因為他今天沒去上班又沒請假所以公司裏的人打來的。很煩,不想接。
一陣敲門聲傳了進來,不用想也可以肯定不是易傾青。
不想動,把頭悶在了被子裏。
本以為敲一陣就會停止的,結果他低估了敲門那個人的毅力。不僅沒有停止而且聲音變得越來越大,從‘篤篤篤’變成了‘砰砰砰’,他在不去估計門就要爛了吧。
“有什麼事。”就知道是周詩儀,但是無論是誰都別打擾他,他煩的很。
“上班。”簡介明了。
“不去”
一把把門關上,走回自己的房間,繼續躺在床上用被子裹住頭。
上班?上什麼班,他明天就去辭職,讓那煩人的工作見鬼去。
他之所以每天沒完沒了的工作是為了誰?易傾青!因為易傾青欣賞這樣的男孩子,並且他希望他可以給她一個好的未來,所以他需要一個好的工作。
可是,現在呢?易傾青都走了,都不要他了,那他還要工作做什麼!
詹林緊緊的捂住胸口,讓心中的抽痛快點消散,仿佛這樣,他就可以好受一點。
‘砰砰砰’的聲音再次傳來,詹林不理。聲音又持續了一陣終於停了下來,應該是走了吧,終於走了。不到十分鍾,‘哢擦’他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周詩儀走了進來,本想質問她怎麼會有他家鑰匙,剛要開口就看到周詩儀身後的房東,什麼心情?真的是要被這個人打敗了!
壓著怒火跟房東說明自己沒事,剛剛在聽音樂。
房東走的時候拍了拍周詩儀的肩,一臉‘我是過來人’的樣子看著他們倆。
周詩儀也不解釋,直直的瞪著詹林。
“出去。”房東一走,詹林低吼到。
周詩儀一點都不怕,反而迎上他的目光對他大聲說:“你以為你這樣她就會來找你了麼!沒她你會死麼!她要是真在乎你……”
“滾。”良好的修養被擊垮,他不需要別人來提醒。
“你tm活該,誰讓你對她百依百順,明知道她不喜歡你你還往她身上貼,你以為你付出這麼多她就會感動麼!你就是有……”周詩儀一肚子氣被一個‘滾’字激了除開。
‘嘭!”吉他被砸的四分五裂,周詩儀著實被嚇到了。
這把吉他是詹林高中畢業後他的兄弟送給他的,這幾年他都很寶貝它。可是現在,吉他的弦已經斷了,琴箱的麵板東一塊西一塊。
詹林握著琴頸呼吸變得急促:“對不起。”他輕聲的說。
詹林從衣櫃裏麵拿了換洗的衣服走進了衛生間,留周詩儀一個人在原地站著。
周詩儀蹲下,慢慢的撿起吉他的碎片,把房間收拾好。她知道詹林很喜歡音樂,彈得吉他很好聽,上次在她的強迫下他彈了一曲《童話》,她還直叫他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