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傾青不明白,她們的曾經那麼的美好,為什麼還是會像現在這個樣子。
還是,世界上的永恒都停泄於一秒。
一直一個人活在一個世界上多孤單,而孤單卻像黑夜一樣到了時間就會籠罩下來。
就像她有時候那麼討厭陽光,但是到了黑暗的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還是會怕。
婚姻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它讓兩個人的家庭相溶。而易鳴和劉韻呢,一個是一線城市的別墅,一個是小山村的瓦房。
門當戶對有多重要不身在其中的人永遠無法體會。易鳴的父親是個大學教授,他拋棄了自己的糟糠之妻和比自己小三十三歲的陳桂秀(易鳴的母親)在一起。
劉韻的母親是一個沒有文化的農村父母,父親曾經是一名軍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發生意外一條手臂沒有了。
但是年輕人哪會想那麼多,覺得愛了就是愛了,就應該結合永遠在一起。
劉韻應該永遠都忘不了陳桂秀看自己的眼神,也永遠都忘不了她在那個家所受的一切。她不就是嫁了一個家裏比較有錢的男人麼,為什麼要受那麼多的侮辱。
那一年易鳴去了外省工作,劉韻懷著未出世易傾青,五個月大的肚子坐在客廳看電視,後來有人按了門鈴劉韻走去開門順便就把電視給關了。
“我要看電視你關什麼!”淩厲的叫喊聲從後麵傳來;“我看你就是沒把我放在眼裏,我兒子對你這麼好你居然這樣對我,你個狐狸精,看我不收拾你。”
劉韻還沒有反應過來肚子就挨了一腳,之後背上又是一拳,身子的笨重讓她無法躲避,挨了個十足十。
可是她做錯了什麼?她跟本就不知道她在後麵啊!
又挨了幾拳後易厚國(易鳴的父親)出現了阻止了陳桂秀。
八十多歲的身體顫顫巍巍的扶起劉韻,邊扶邊對陳桂秀說:“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怎麼娶了你!你打兒媳婦是會遭報應的!”
陳桂秀並不怕易厚國:“你這把老骨頭才遭報應,我才不怕,她不聽話我就要打她,你不幫我我還是要替我兒子管教!”
陳桂秀是真的不怕易厚國,從她答應嫁給一個比自己大三十三歲的老頭的時候她就想好了以後的生活,而易厚國也完全縱容她的任性,把她當女兒來養。
劉韻能做什麼?她隻能忍,告訴易鳴的話易鳴會擔心,而且她是易鳴的母親,易鳴能怎麼樣。
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兩次,在第三次的時候易鳴在場,二話不說擋在了劉韻的前麵。然後易鳴帶劉韻走出了那個家門,但她們身上加起來的錢隻有200塊。
易傾青曾經感動於父親的舉動,父親說過,他最感動的一次是除夕前夜劉韻在火車站接他的那一次。
劉韻的肚子已經有七個月大,身體完全變形,穿著厚厚的大衣站在火車站站台。易鳴想啊,這一輩子他一定要和這個女人好好過,疼惜她,愛護她。
其實她們離家出走後過得很好,易鳴有很多好哥們都能借幾個錢,她們在外麵租了個小房子過得也算甜蜜。
這樣的日子維持到易傾青出世,易傾青出世後易鳴回去了原來的工廠上班,留劉韻和剛出世的女兒在出租屋裏,他很舍不得,可是他必須去工作了。
隻是沒想到易傾青的身體很不好,時不時就嘔吐臉色發紫,易鳴走時留下的錢很快就花光了。劉韻實在是沒辦法,身無分文的她抱著易傾青硬是走了二十公裏才到公公婆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