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後悔和爸在一起麼?”易傾青躺在沙發上頭枕著劉韻的大腿問。
劉韻坦然回答:“不後悔。”
“為什麼?”他明明欺騙了母親。
劉韻像是想了很久才發出聲音:“不是每一段愛情都能用白頭偕老結尾,我當年沒選鐵河而是和你爸結婚的那一刻我就做好了準備。”
“啊?”易傾青不理解,如果不能確定他能陪自己走到最後那為什麼還要和他結婚。
“因為那個時候心裏麵覺得不和他在一起就會死。”劉韻拿起盤子裏的瓜子磕起來;“所以那個詹林到底你怎麼看?條件是不錯,可是城府很深的樣子。”
易傾青的搖搖頭,她現在對詹林已經沒有那種感覺了。隻是她好像也有那麼勇敢過。
那一年她和詹林還沒有在一起,她給詹林的時間也已經到了。
易傾青在學校的操場走了一圈又一圈,想不通的事情有很多,她和邱毅寬,她和詹林。
想不通她和邱毅寬是因為她始終不能遺忘。
那個把自己打扮成公主的大男孩兒,她老是想提醒邱毅寬自己不是公主。
就像灰姑娘的故事,如果辛格瑞拉的水晶鞋真的合腳那就不會掉。
可是她沒有,她沒有多說半句。誰不想成為公主?然而邱毅寬在打造她的一個皺眉,一次抬手她都記得一清二楚。
隻是他們再也沒有聯係,想想都痛。
詹林是現在追逐她的少年,他小心翼翼的陪她行走,深怕一個不小心自己就不高興。
他從不在自己身上添加什麼,尊重自己的每一個決定。
他的責任感很強,心也很善良。
雖然老是認為詹林很煩,但她也承認自己對詹林是欣賞的。他有很強的文字功底,她們可以一起聊小說聽音樂會。
隻是她不想。
她不適應除邱毅寬以外的人走進她的內心,而邱毅寬有沒有走進她的內心這又是一個問題。
她像是孤單了幾千年的獨行者。
“你再走下去女生宿舍就要關門了。”詹林悠閑的走過來打斷他。
易傾青轉身就走。有什麼好想的,邱毅寬已經和她分手了,她不想開始新的戀情。
她的事情有很多,一點都不想再帶一個拖油瓶。
詹林跟在易傾青的後麵送她回宿舍。
“其實很多東西不用想那麼清楚,順其自然吧。”詹林在宿舍樓下拉住易傾青的手臂對她說;“晚安。”
易傾青抬頭看了一眼詹林轉身進了寢室。
怎麼順其自然?他天天都跟著她。
寢室的室友每天都勸她和詹林在一起,說人不錯,有才之類的各種話。
就有那種我要蘋果你卻給我一車香蕉的感覺。
雖然她也感動於詹林對自己的那些小細節。
而這不是她想要的愛情,雖然她沒想過她還會再有一段愛情。
活著就是這樣麼?不斷選擇,不管錯了沒。
隔天她頂著黑眼圈去上課,自己位置上放著熱騰騰的早餐,不用想也是詹林。
一條簡訊傳過來:你是不是在想我怎麼知道你坐在哪裏?
易傾青沒搭理他,她每次上聽力課都坐這個位置。
到下課又是一條簡訊: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