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孕了。”易傾青洗完澡對著坐在沙發上的詹林說。
‘啪嗒’一聲手機從手上掉在地板上。詹林顧不上手機衝上去雙手扶住易傾青的肩膀問:“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懷孕了。”易傾青聽話的重複了一遍。
詹林抹一把臉:“傾青,我明天就要結婚了。”
她們之間的時間又少了一天,本想著再一起度過這美好的一天可是易傾青居然懷孕了。是他的孩子麼?
易傾青穿著肥大的拖鞋和睡衣在沙發上坐下:“你結你的,我隻是告訴你有些事。”
“你打算怎麼辦?”詹林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混蛋,不擇不扣的混蛋。
易傾青倒是波瀾不驚:“打掉咯。”
“打掉!”詹林雖然不信基督可是對於打掉孩子的做法還是不能接受。
“不然怎麼辦?”易傾青反問詹林,她總不能生下來,那種單親媽媽帶兒子的生活她過不來。
“不然怎麼辦?”詹林重複易傾青的話語。
除了打掉能怎麼辦?一個人帶孩子?還是永遠見不得光的那樣生活?先不說易傾青做不到,就詹林自己也做不到。
詹林上前抱住了易傾青,頭搭在易傾青的肩上。
良久……
“易傾青,我上輩子,下輩子,上下十八輩子估計都是欠你的。”詹林帶著鼻音說。
易傾青閉上眼回應:“為什麼?”為什麼是他欠她而不是她欠他?
詹林埋首在她的脖頸處:“不然我不會那麼愛你,為了你什麼事都做。”
易傾青笑出聲來:“你為我做什麼了?”
“你等著。”詹林突然起身拿起外套就出了門。
易傾青當然知道他要做什麼,她沒攔著。她多麼自私她一直都知道。許多東西都可以讓,都可以無私,唯獨這次不行。
拿起檢孕棒看著上麵顯示自己沒懷孕,真搞笑,她到了這個地步。
易傾青不知道等了多久,天黑了詹林還沒回來。打開手機才發現已經是第二天的3:24,那今天他和唐舒的婚禮就要舉行了,是不回來找她了麼?
易傾青困了,無論詹林回不回來她都想睡一覺。她又做夢了,夢見了周詩儀。她那天拿著背包對自己說:易傾青我們不一樣!
我們不一樣!
易傾青腦海裏重複這句話,她們不一樣。
她們當然不一樣,周詩儀那麼敢愛敢恨,易傾青那麼慢頓。
後來易傾青覺得渴就醒了,醒來過後怎麼了睡不著。
太陽從東邊冒出頭來,易傾青赤著腳站在窗邊,她好久沒有看日出了,有八年了。上一次還是在大學畢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