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念大師!”
“不平道人!”
岸上眾人又驚又喜,京城兩大供奉齊至,來多麼可怕的敵人都無所謂了。
“師父!”涼王君英文不顧有傷在身,掙紮著起身給斷念大師行禮。
斷念大師和不平道人沒有理會眾人,雙眼如炬,緊盯江麵。
一朵晶瑩剔透的巨大蓮花自江底升起,一個披發白衣男子穩坐蓮台,笑意盈盈看著眾人,環視一周後,略顯失望,“怎麼不見巨夫子?我這次遊曆中原,就是想會會他,一雪燕師兄二十年前之恥。”
此言一出,倒吸涼氣聲四起。
燕師兄?二十年前?
莫非此人是天下第一高手燕經略的師弟?
這種極度危險人物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潛入京城的?
君英武下意識瞥了柯元凱一眼,目光中已多出了些許責備之意。
白衣男子眼珠一轉便猜出君英武的意思,朗聲笑道:“君家小兒,不必苛責手下人,天下之大,便是龍潭虎穴,赤某也來去自如。金江城雖然號稱固若金湯,天下第一雄城,可在赤某眼中,不過土堆瓦壘而已。”
“好大的口氣。”不平道人悶哼一聲,背後長劍自動出鞘,懸停在頭頂三尺地方,劍寒如水,劍尖直指白衣男子。
斷念大師口誦一聲佛號,一身黃色僧袍像充了氣的皮球,鼓鼓蕩蕩。
柯元凱手中大戟平端,血色殺氣如火苗在戟尖跳躍不定。
王正誌大袖一擺,飛身躍上半空,臉上紫氣密布,一柄象牙色戒尺操在手中,他回頭掃了陰陽兩儀一眼,語氣平淡,但話語中帶著不可辯駁的權威,“帶皇子公主回宮。”
君英武全身血氣激蕩,向前大大邁了一步,“君家沒有臨陣脫逃的子孫,別說是燕經略的師弟,就是燕經略本人親至,也休想讓孤後退一步。”
啪啪啪……
白衣男子鼓起了掌,“真是精彩,你們君家人真是一貫的不要臉,隻會說些漂亮話,當初你們十二人圍攻我師兄,被我師兄打死了十一個,要不是巨老兒最後暗施毒計,我師兄焉能受傷?”
王正誌向前邁了一步,“兵者,詭道也,兩國交戰本就是無所不用其極,當年西園悍然出兵侵我大鳴,難道就很光明正大嗎?多說無益,既然閣下敢單人闖城,想必自恃藝高人膽大,留下名號,就讓老夫陪你過兩招。”
白衣男子伸了個懶腰,“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大鳴宰相,在下是師門最不成器的一個弟子,和雄才偉略的燕師兄根本不能相提並論,但仍有膽氣來大鳴國都走一遭,會一會所謂的大鳴英傑。”
白衣男子雙目一抬,精光大盛,整個人從蓮台上消失,空中一道殘影閃過,下一刻出現在王正誌身前,輕飄飄一掌擊出,四周空氣出現一波接一波的漣漪。
這種速度已經超出了人類的極限。
王正誌沒料到白衣男子說打就打,手中戒尺勉強抬起格擋。掌力已至,轟然一聲,象牙戒尺被擊個粉碎,王正誌口吐鮮血,整個人倒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