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亭已經對老和尚的神奇見怪不怪了,不過他就這麼走了倒是頗讓林雨亭吃驚。
這就完了?
他費了這麼大的勁,就為了請我吃個蛋?西園人還是搞不懂啊!
林雨亭不放心的檢查一下自己,好像沒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既沒有中毒,也沒有任何不適。
對這幾天發生的奇怪事,林雨亭絞盡腦汁也沒弄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算了,隻要自己沒事就好,就當碰見了一群瘋子。
“小黑,你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嗎?”林雨亭側過腦袋,問小黑驢。
小黑驢昂起驢頭,應景似的大叫了幾聲。
小黑驢馱著林雨亭,踩著腳下鬆軟的沙土,深一腳淺一腳走向遠方。
這裏這不是一般的荒涼,走了小半個時辰,黃沙、粗糲的岩石,除了偶爾能看到兩顆綠色的胡楊樹,就再沒有一點有生命的東西。真不知道這樣的土地上能否有人類生存。
荒涼的大漠,和隨便抓一把土都能攥出油的江南魚米之鄉相比,簡直就不像一個世界。
又走了不知多少路,終於在視線盡頭看到了一縷炊煙。
這裏有人居住。
林雨亭差點熱淚盈眶,一拍小黑驢的屁股,小黑驢也是精神一振,揚開四蹄,向著那象征熱水,青草,柔軟的床鋪的地方跑去。
一棟烏黑的烽火台孤零零矗立在荒漠之中,四周除了石頭就是沙子。沒有想象中的田園農舍,小溪流水。看到的那縷炊煙原來是大鳴戍邊的兵卒在生火做飯。
林雨亭大失所望,騎著黑驢在烽火台周圍轉悠。
當……
一聲鑼響,烽火台上方出現了幾個腦袋,幾把上弦的弓箭伸出了垛口,一齊對準了林雨亭。
“西園蠻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一個人犯邊,真當爺爺們手裏的弓箭是吃素的不成?”一個粗豪的聲音在烽火台上飄下。
怎麼把我當成西園人了?林雨亭恍惚間低頭,看到了自己一身的西園騎兵鎧甲,恍然大悟。
“別開弓,我是大鳴人,這身鎧甲是我搶來的。”林雨亭急忙出聲辯解,自己吃了這麼多苦,從長山輾轉到西園,千裏迢迢,如果就這麼不明不白死在大鳴的士卒手裏,那可真叫千古奇冤了。
“小兔崽子,你毛都沒長齊呢,就敢糊弄老子,老子可是殺西園蠻子長大的,像你這樣的,老子見一個殺一個。”話音剛落,一隻箭矢便射了下來。
林雨亭頭一偏,輕鬆躲過。緊接著,弓弦之聲不絕於耳,又有十幾隻箭同時射下,林雨亭雙手擺動,如風車狂轉,將這輪箭雨紛紛撥落。
他一拉韁繩,小黑驢聽話的扭頭跑出射程之外。
我該怎麼跟他們解釋呢?
林雨亭正在思量間,腳下大地突然顫抖起來。
烽火台上傳來一聲大喝,“敵襲!兄弟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西園蠻子來了,剛才那小子肯定是打前站的探子。”
林雨亭一回頭,後麵煙塵滾滾,一隻百人左右的西園騎兵出現在地平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