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昊沒有反應,木牧便也沒有多問。不過此時他已經對白昊帶他到這來的目的有了些許猜測。
“可能他還不知道那家夥是個什麼人吧,弑父殺妹的雜碎,真不是個東西!”
“唉,真不知道當初斷劍城主是怎麼想的,竟然還保護他,要我說當初就該把這家夥扔出城外,讓銀翼妖虎一族的強者滅殺了。”
木牧輕泯著酒,沒有說話,他看了看白昊,覺得他不是那樣的人。同時,他對自己的猜測更加肯定了一番。
那幾名靈者依然在喋喋不休的談論著。
“這種良心泯滅的家夥,你們說斷劍城主為什麼會保護他,還讓他當了統領?”
一名個妖族聞言,隨後便道:“這個我知道,聽說城主與他的父親曾經的至交,二人有過約定,倘若他們雙方出現意外,定要互相保護其後人。”
之前那個妖族聞言,氣的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把木牧都嚇了一跳,“這個雜碎,竟然還有臉跑到這來蹭他父親的蔭蔽!城主也是的,這家夥可是弑父的逆子,他有必要遵守當初的約定麼!可惡!”
“嘿,臉?對那家夥來說,臉這種東西有用嗎?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是用什麼不要臉的方法騙得這個統領職位的。”
“哼,這還用想嗎,肯定是他編了什麼謊言……”
酒樓內嘈雜聲不斷,呼喊聲也是不絕於耳。那幾個妖族還在談論白昊的事,隻不過剩下的話大多變成了辱罵,木牧聽了半天,沒有聽出其他有用的消息。
不過,通過他們的談論,木牧卻知道了白昊在外界眼中的樣子。但是,木牧知道有關白昊的這些事,其中定有隱情。
從剛認識白昊一直到現在,白昊的所有表現都不像一個弑父殺妹之人應有的表現。木牧相信,他不是那樣的人。
“昊哥,等我的酒樓開好了,你可要常來啊。”
一句話,看似普通,卻令得正在悶頭喝酒的白昊動作一窒。他放下酒壇,說出兩個字:“謝謝。”
從帶木牧走進這家酒樓時,他就已經做好了準備,要麼木牧相信那些人的話,遠遠的離開他,要麼木牧相信他,聽他解釋,他們成為真正的朋友。
倘若木牧是前者,他會幫他拿下一個鋪子,然後不再和他接觸。如果木牧是後者,那麼……他會珍惜這個選擇相信他的朋友,真正的朋友。
白昊揮了揮手,布出一道隔音屏障,頓時,酒樓內的嘈雜聲便全部消失。
“父親和妹妹不是我殺的。”
這是他說的第一句,語氣中帶著憤恨,與無盡的悔恨。
木牧沒有說話,等著他繼續說。
“事情要從父親重傷之事說起。一年前,父親因為一件事離開了族群,等他回來之時,已經是重傷累累奄奄一息,看到我們之後便暈了過去。他是星覓月境強者,銀翼妖虎一族最強大的人,他的重傷昏迷使得整個族群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族人們不知道他麵對了什麼,隻能等他醒過來。可是,就在父親昏迷一個多月之後,他忽然就去世了,就那麼突然的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