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白語嫣嬌軀一顫,雖然隻是兩個字,可是聲音真的很熟悉,那個討厭的,沒大沒小的,花心的,壞壞的,但是偶爾善良的,懂事的,不畏強權的,開車神速的,明明一大把年紀才上大一的學渣,逃課睡覺三心兩意偏偏又什麼都會的家夥。
他不是應該在醫院裏躺著麼?明明受傷很重的啊,不可能是他,一定是聽錯了,出現了幻覺。
白語嫣從小獨立,從不會像別的小女生那樣愛做夢,夢想著另一半是一個蓋世英雄,在她陷入危難的時候會以天人之姿從天而降,身披金甲聖衣,腳踏七彩祥雲,遇神殺神遇佛弑佛!
所有人都望向法庭的木門,他們都想看看這個時候叫‘等等’的是個什麼樣的家夥,宋華亭當了二十多年的律師,從來不會中斷審判,但是這一次他竟然真的暫停了宣判。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進來的是一個身穿一身阿瑪尼修身小西裝,身高一米八三,樣子不出彩,但是眼睛很有神的家夥。
來人自然是葉飛,他跑到白語嫣的被告席上坐下,白語嫣不能置信的望著他。葉飛小聲說:“帥吧,有木有看得心花怒放啊?”
白語嫣撇了撇嘴,一顆彷徨無依的心居然歸位了,她在一瞬間恢複冷漠平靜,本該屬於她的傲嬌氣質重新展現。
“你是誰?”宋華亭法官說。
“法官大人你好,我是白小姐的辯護律師葉飛。”葉飛站起來鞠了一躬,很有禮貌的回答。
“法官大人,他胡說八道,他是白語嫣的學生,怎麼可能是律師呢?”白文龍看到葉飛就是一臉的氣憤,這家夥居然敢羞辱他們兄弟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對啊,我也是白老師的學生,但是那又怎麼樣,學生不可以是律師麼?”葉飛反問白文龍。
孫博特律師看了葉飛一眼:“你說你是律師?好啊,律師證拿出來。”
“你算哪棵蔥啊,律師證憑什麼給你看?看你長得歪瓜裂棗鼻歪眼斜狗頭蛤蟆似的,長成這樣還有臉出來丟人現眼,你顛倒黑白,睜眼說瞎話,為了錢就幫著壞人陷害好人不怕生兒子沒屁眼?不過你缺德帶冒煙的,不可能生兒子,你家隔壁住了個老王吧,如果有女兒趕緊去驗DNA,老夫掐指一算,你頭頂發綠,必有王八之災,被戴綠帽還不趕緊回家收拾老婆去,還在這兒喪盡天良的,我要是你早自殺謝罪了。”
葉飛這番話說的那叫一個快,連個標點符號都不留,饒是孫博特心機陰沉城府極深,口燦蓮花鐵齒銅牙,遇到這冷嘲熱諷外加人身攻擊的家夥確實有些懵了。
“你說的這些話完全可以構成誹謗罪名,我保留追究你法律責任的權利!”孫博特望著葉飛冷冷說道。
“追你妹啊,糾你二大爺啊,裝13遭雷劈知不知道啊?”葉飛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
“你……我可是鐵齒銅眼孫大律師,你居然敢這麼對我說話,法官大人,我懇求將此擾亂法庭之人趕出去,同時我要告他!”孫博特終究不是泥菩薩,忍不住也是正常。
“鐵齒銅牙,狗嘴吐不出象牙吧,都說了告你妹啊還告!”葉飛吊兒郎當,一副無賴德性。
“夠了,你說你是白雷光的辯護律師,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好辯護的?”法官眉頭深鎖,
“法官大人,捏造的證據也能確鑿?我把我的證據給你看了你就知道他們的證據都是狗屁,全都是捏造陷害。”葉飛站起來眉梢一挑道。
“哦?口氣真不小,那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的當事人是無罪的,證明是被告陷害的。”宋華亭看著葉飛,也不問他律師證了。
葉飛舉起一張紙,這張紙很輕,意義卻重於泰山,因為它在這場官司裏有著決定性的作用:“這一張,是白奶奶死前寫下的遺囑,上麵明確表明,她死後,她的所有財產歸白雷光所有,如果白雷光有意外,那麼所有財產歸白語嫣所有。”遺囑上還寫了對葉飛的報酬,他並沒有說。
白雷明噌一聲站了起來大聲道:“不可能,我媽死得那麼突然,怎麼可能會有遺囑,這份遺囑肯定是偽造的。”
葉飛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他淡淡說道:“是真是假,請專家檢驗就知道咯,老佛爺高瞻遠矚,深謀遠慮,她其實早就算到你們倆不孝子孫會害她,所以提前寫了這份遺囑,並且叮囑我,如果她不死就不要拿出來,老佛爺明確說了,如果她死了,一定是她的兩個不孝孫害死的,果不其然,事實證明,那兩個豬狗不如的王八蛋真的害死了親奶奶,禽獸啊,毫無人性!”葉飛咬牙切齒的說。
“我反對,法官大人,這個葉飛根本不是律師,不具備律師的一切操守,出口成髒,對我的當事人及家人進行人身攻擊,汙蔑陷害,白老太太明明是白雷光害死的,現在他居然顛倒是非,混淆黑白,反咬一口,實在是太過分了,我請求把此人趕出法庭!”孫博特律師站起來慷慨激昂的指責葉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