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之所以稱之為魔都,在葉飛看來,是因為這個城市太有魔力,而它的魔力,是以黑夜為載體的!
漫天絢爛的雲霞仿佛漫天大火,在殘陽沒入海平麵後,大火被黑色的幕簾覆滅,蒼穹上出現了點點星辰,星辰很模糊,因為大氣層裏汙濁灰塵太多,星辰的光無法清晰的穿透層層迷霧,呈現出清澈明亮的光澤。
葉飛想起在觀音村坐在大樹上看星星,那裏的星辰璀璨耀眼,美麗炫目,空氣清新,一塵不染,因為貧窮所以幹淨,因為貧窮,所以純粹。
東海和貧窮兩個字沒有半毛錢關係,雖然在這個城市底層也有許許多多蠅營狗苟,為了最基本的衣食住行疲於奔命,但是這個城市大體上呈現給人的整體感覺是充滿著無窮的魔力和無限的可能性,這是個充滿奇跡的城市,卻也是個奇跡從不會屬於普通人的城市。
隻可惜,大多數的普通人不了解這一點,他們總希望奇跡出現在自己身上,然而奇跡這個勢力的家夥總是會嫌棄他們的平凡普通,不肯眷顧光臨。
東海是個不夜城,華燈初上時,不是萬家燈火,而是霓虹閃爍,東海市數不清的娛樂場所就在每一個霓虹閃爍的夜裏散發著惑人的光芒,吸引著真實或虛偽的各色人種。
白天穿職業套裝的白領在夜裏會穿上感性迷人的衣裙,畫上精致嫵媚的妝容,並非為了妝點這夜的城市,而是懷揣對於奇跡的僥幸心理,期望在酒吧歌廳之類的娛樂場所釣到富二代,又或者不缺錢的女人是為了吃到稚嫩的小鮮肉。
男人在酒吧裏舞廳裏讓酒精麻痹自己,或者找可以釋放多餘荷爾蒙的女人,一杯雞尾酒,幾句交談,便相擁著奔向某酒店開房,各取所需。
第二天各奔東西,甚至連彼此的姓名都不知道。
又不是要做男女朋友或者愛人,本就是一夜慰藉,知道姓名又如何?不如不問,誰也不用對誰負責,所以灑脫。
葉飛討厭這種行為,所以他很少去酒吧。對於越來越多的女孩不知自愛,他沒有去教育或者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心情,每個人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
葉飛能做的隻是眼不見心不煩罷了。
然而今晚,他卻要去明月酒吧,市中心一家不到九點就人滿為患的火爆酒吧。
為了順利達成目的,葉飛開的車是黃娣的路虎攬勝,穿的衣服則是華芳栩送給他的一身名牌。在這個勢力的社會下,葉飛選擇這樣的裝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開著路虎攬勝身穿價值不菲的奢侈大牌衣服鞋子自然更容易得到別人的尊重,若是平時葉飛才不在乎,今天情況特殊。
進了酒吧,葉飛沒有急著找人,他對江若白口中的所謂連襟根本不了解,不知道他的脾氣秉性,興趣愛好,若然盲目要人,隻會弄巧成拙。所以,他需要先對李廣華做一個相對全麵的了解,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對症下藥才能藥到病除。
“先生幾個人?”穿製服的漂亮服務生走到葉飛跟前禮貌的打招呼說。
“一個。”葉飛指了指吧台位置說:“我坐那兒就好。”
“好的先生,有什麼需要隨時可以叫我,我叫李倩,叫我小倩就好。”漂亮服務生甜甜一笑道。
“好的,小倩,謝謝你了。”葉飛客套了一下,坐上高等,對調酒師說:“來杯愛爾蘭咖啡。”
調酒師是個帥氣小夥,正在扔酒杯,玩兒各種花活,聽到葉飛的要求微微一怔,看了葉飛一眼,沒說什麼,除了一個好字。
要了雞尾酒葉飛不再看他,轉頭看舞池裏紅男綠女群魔亂舞,女生打扮一水的妖豔暴露,濃妝豔抹,男人則是各種前衛時尚非主流,葉飛隨著勁爆的音樂輕輕擺動身體,不免感歎小爺真是凹凸曼啊,真心跟不上這時尚的潮流。
葉飛是輕輕搖擺,舞池裏的男女則是拚命搖擺,恣意揮灑汗水,各種電動小馬達臀扭得讓人眼花繚亂,有兩個打扮前衛的男生正在和一個女生跳貼麵舞,雖然隔得不近,葉七斤卻看得一清二楚,他看到其中一個男的把手放在女生的PP上,捏了一把,另一個則用手肘碰觸了美女的胸一下。
葉飛不由讚道,都是不動聲色揩油的高手啊。
葉飛視線向遠處投去,高高的舞台上有一根閃爍著耀眼銀光的鋼管,一個穿著皮質罩罩,齊B小短皮褲,身材無比傲嬌的金發女郎正在以鋼管為伴,跳出高難度的動作。
她的動作流暢,身段優美,隨便一抬腿就能踢到後腦勺,這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跳鋼管舞的難度其實相當高,她跳到鋼管上,雙腿彎曲,膝蓋兩側夾住鋼管,雙手握住鋼管向上爬,爬到三米多高,雙手鬆開,雙腿小腿彎緊緊夾住鋼管,向後下方身子整個仰去,雙臂伸直,身子伸直,繞著鋼管飛速旋轉,三千發絲在五顏六色的鎂光燈下說不出的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