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依舊在那,湛藍色的劍依舊在那,靜寂的夜好似瞬間凝固了一般,時間在此刻停止。
“好、、好犀利的劍法!”枯木喃喃道,他也被震驚,或許是他沒有正確估量龍穹的實力。
衣帶翻飛間葉六流和吳辰來到這個房頂上,龍穹見狀並沒有攻擊,輕飄飄退至枯木身前。葉六流、吳辰、雖都在江湖闖蕩幾十年,可自己的生死兄弟就在自己眼前斷了氣心中怎能不心痛,他們雖然強壓著痛苦,可虎目中卻盡是盈盈而出的淚水。
“三哥、八弟你們安心的去吧!這世上你所牽掛的人我們會照顧!你所牽掛的事情我們會為你們完成。”他們低語道,言語中悲切之意那樣強烈,即使是龍穹一時間也心中悲涼。都是人命怎能如同草芥一般不讓人掛懷。
“你們兄弟情義固然重要,可是你們惹了我,惹了我的女人!”龍穹喃喃道,他說話間雙眼血紅的看著臧鶴,他知道,中原八寇隻是傲日堂的開路先鋒,無形中被人出賣,心中卻還是想著怎樣占便宜,可憐的人竟是這樣的結局。
臧鶴心中一片震驚,他怎麼也沒有料想到龍穹會這般勇猛,是大大超出了自己的預料,計劃好像有了些紕漏。
“來人可是龍穹?”臧鶴朗聲問道。
“明知故問!不是你爺爺我還有誰?嘿嘿!我生的不肖子孫,竟然敢這般對待長輩當真是欠教育的很那!”龍穹陰聲說道,言語中那種桀驁好似在告訴臧鶴‘**的在老子眼裏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是******狗屁!’。
臧鶴自然能夠聽出他言語中那份狂傲,是人都會憤怒,更何況是如此心高氣傲的人,“無恥狂徒竟敢說這種話!難道你是真不想活了?”臧鶴冷聲道。
“鶴兄弟莫怒!讓我吳辰領教領教他的高深劍法!”八寇之七吳辰說道,憤怒!無盡的憤怒充斥著他的大腦,讓他失去了起碼的判別能力,如果是個稍有理性的人也斷然不會現在叫板,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們不是對手,你們家兩兄弟都走不過人家一招,你現在去不是嫌命長麼?
“嗬嗬!中原八寇!我看還不如叫中原垃圾罷了!什麼狗屁蛋蛋!就這麼點能耐還在江湖中瞎顯擺,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麼?怎麼?失去兩個兄弟還嫌不夠?非要下去陪他們?那好啊!本少爺就當做個好事送你們一程!”話罷!身上明顯收斂的殺氣瞬間迸發!激蕩在暗夜之中,妖異的藍火‘嘶嘶’鳴響,就如同馬上要攻擊的蟒蛇吐著芯子!
“七弟!莫要衝動!自家性命要緊!”葉六流說道,顯然他還有一絲屬於正常人的理智,沒有完全被憤怒衝昏頭腦。
“六哥!難道你怕麼?難道你忘了我們兄弟曾經發過的誓言了麼?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何等豪壯!難道你都忘了麼?”吳辰憤怒道,他性子剛直怎樣也是不能眼看著兄弟殞命而無動於衷的。“今日即便是死,我也要死在殺死我兄弟的劍下,到了陰間我們也會在同一個地方相會!”他說的慷慨激昂,將一切都置身事外,視死如歸已成這般。
“哈哈!痛快!你要死便怪不得我了!今日你死在我劍下,不管你們以前做過什麼,好事也罷,壞事也好!都會煙消雲散,世間人都會記你不起,可在我心中卻還會時常掛念,某年某月某日有位英雄死在我的劍下,也算是我能為你做的一些事了!”龍穹和聲說道,全然不像是要決鬥的樣子了,之前散發全身的殺氣也蕩然無存,他心中暗道‘也不虧是一條漢子!能說出這番話便是讓人敬佩了!’。
“你時常記起又有何用?我們自在生活於天地間,任是他天王老子也管我們不著,那是何等的逍遙自在?今日若不是我兩兄弟身亡,我不願再起衝突,否則你早已成陰間孤魂,怎還會在此大放厥詞!”還不待吳辰接話葉六流便說道,言語雖是好聽可其中之意著實讓人不敢恭維,什麼狗屁不想再起衝突?你是打不過人家才這般說吧!說的倒是好聽,到頭來還不是因為怕死。此人不可深交啊!中原八寇中竟然有這種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