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呀飛,飛了好久,不知不覺我飛到了之前安筱幽住的醫院,我緩緩落到她所在房間的窗戶邊,消毒水依舊彌漫著房間,一切都沒有變,唯獨不是那個人了。
房間變得熱鬧了,這屋子的人是一個中年男子,也許是當官的或家裏很有錢的緣故,每天都有不同的人來看望他,與之前的冷形成了對比。
我想去看看安筱幽這些日子過的怎麼樣,我尋著味道遊蕩了一處空曠的草地,味道在這兒就消失了,我化作人形,踏著幹枯的小草,旁邊孩子們的追跑嬉笑讓我側目觀看,看著看著嘴角忍不住上揚。
不知不覺走著走著就到了一個樓前,破舊的二層小樓,掉落的牆皮鋪了一地,我飛上窗戶,一個影子映在窗前,向裏看去正是安筱幽,她躺在床上,臉色也恢複了紅潤,她在家中應該過的很好。
忽然門打開了,進來了一個大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是安筱幽的媽媽,她坐在床邊撫摸著安筱幽頭發,他們笑的很開心。
她的媽媽從身後拿出一個盒子,安筱幽一打開就鑽出來一隻黑色的小貓咪,和我長的真像,安筱幽看見貓咪笑了,她的笑容很漂亮。
“我就知道理你會來這兒。”
我快速轉過身,向對方打出一掌,極速下落,又是那個叛徒,我轉身就要走。
“為什麼見到我就跑,怕什麼?”
我不想理他,剛剛的好心情就這麼被他破壞了,真倒黴,到哪兒都能遇到瘟神。我一直向前走,他就像個幽魂一樣跟隨著我。
“當初不是說好要賦予我靈魂契約的嗎?堂堂貓王說的話就這麼不作數?”
他現在竟然還感和我提這茬,我轉過身看著他,他的臉上浮現出玩世不恭的笑,真是欠扁的生物。
“是你先背叛我的,這可不怪我。”
他走近我,溫熱的氣息打在我的臉上,我嫌惡的別過頭,真是惡心。可他偏偏就是要與我作對,一隻手攬過我的肩頭,讓我們靠的更近。
士可殺不可辱,他這樣放蕩的行為讓我有些感到恥辱,我抬起腳迅速落在他的腳麵上,他這才將手拿開。
我轉身走開他停在原地,原本的麵無表情的五官揪在一起,他蹲下身減緩疼痛,他盯著前方的眼睛裏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神色。
已而夕陽在山,天色漸漸變暗,黑暗的味道吸引著我的味蕾,很長時間沒有嚐到靈魂的味道,心裏甚是想念,而現在我感應不到死神的氣息,既然死神那邊他不來找我麻煩,我自然也不會給自己找事做,現在要去給自己找住處了,哎,活著其實也挺麻煩的。
我憑著感覺走,不知不覺走到一個街頭最偏僻的地方,從來沒來過這兒,我走上前,一個古老的店出現在我的眼前,
尖尖的古老屋頂看上去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上方的陰陽閣三個大字映入眼簾,從門口望進,裏麵陳列著各式各樣的容器,東西十分陳舊卻依舊擋不住它誘人的模樣,我一向對新齊的事物感興趣,而這個店裏正好需要新人,我的住處找到了。
我走進店裏,陳舊的門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這些木頭應該有些年歲了,我看向門外發現這裏並沒有窗戶,不過看著店裏的擺設,我很滿意,我一直相信古老的東西是最奇妙的。
“咳咳咳,是誰來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位年老的婆婆從門中的簾子走出,她衣著樸素,臉上的皺紋陳述著經過的歲月,她有些駝背,拄著一隻紅木蛇頭拐杖,走路時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響。
“婆婆,聽說這家店要招新,我是來應聘的。”
她抬眼掃過我,讓我很不舒服,感覺我的一切都暴露在她的眼前,她轉身走到櫃台裏,撥弄著算盤:“你通過了。”
“通過了?”
她並沒有回答,頭也不抬,依舊撥弄著手中的算盤,一會兒看看賬本一會兒摸摸手中的戒指。我耐心的等待著,直到她停下撥弄算盤的手,走出櫃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