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讓我去這個日本的劍道館學習,並不是為了學習日本的劍道,隻是為了讓我有一個更大的場地練習,有幾個同齡的孩子過過招,再有老師看著點,他放心。
畢竟這段時間師父開始忙於做棺材,實在沒什麼空照看我。
這些在我去的時候,已經提前跟教日本劍道的老師溝通了,師父叫老師不用教我劍道什麼的,給我一塊場地自個練練,平時實戰訓練拉我過去練就行。
付了同樣的價錢,但隻是借個場地而已,老師他當然欣然同意。
不過除此之外師父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培訓班平常上課的時間是在周六和周日,但師父希望我最好能整個星期都呆在那裏。
這時候我就有些不明白了,心想難道是師父討厭我嗎?不然為什麼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那裏?
後來我可憐兮兮問師父的時候才知道,劍法拋去它的實際作用以外,更有磨練人心性的作用,十年磨一劍可不是胡說,所以才需要我獨自一人練劍。
教日本劍道的老師是個日本人,來到中國打拚幾乎將自己所有的時間都安排好了,周末開培訓班教劍道,周一到周五就去他原本的公司上班。
平日裏他就生活在教劍道教室隔壁的小房間裏,我每天早上得在他上班之前趕到這裏,他會打開門讓我進去,通常我會在教室裏待上一天,中午自己去吃碗牛肉麵,一直到下午他下班回來我才會回去。
一個人在空蕩的教室裏,不停揮舞著竹刀是一件很寂寞的事情,好在這時候還有白蘿卜陪著我,有時候是幸苦努力練了一上午,下午則跟白蘿卜鬧了一下午。
師父沒讓我拿著軒轅神劍出去練習是必然的,第一軒轅神劍是管製刀具,第二我是去練劍不是去砍人的。
而日本老師發放的竹刀,在師父改良之下基本與軒轅神劍原本的重量和手感差不多,帶出去也絲毫沒有任何問題,甚至有時候還能起到完美防身的作用。
以至於後來,我在新沙讀小學的時候也天天背著這玩意。
竹刀雖然是鈍器,但如果打中人的要害,仍然是可以致死的。
記得第一次去日本劍道館學習的時候,我基本能將師父教我的守劍式完整的耍一套出來了,而且那天正巧是周六,日本老師用他那帶著日本口音的漢語鄭重其事將我介紹給其他同學,當同學們看到我懷裏還抱著一隻小白貓,聽到我將會自己找個地盤練劍而不是跟他們一起的時候,都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出來跟師父混了那麼久,我還是第一次進入那麼多同齡人的圈子,因為他們對我的好奇,我沒花太多的時間就融入了他們,當然還有那件事。
我是一個淳樸的孩子。
以前在老家跟著爺爺的日子裏,我和劉力寧他們幾個小夥伴大家玩得很和睦,也有過爭吵,但從來沒有過欺淩。
我是來到這裏之後,才認識到什麼是欺淩的。
自從煉屍門出現的那一次,我愈發與白蘿卜分不開,白蘿卜與我也是,於是在征得老師同意的情況下,我可以帶著白蘿卜來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