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慈似乎對師父這裏的一切非常感興趣,很好奇的問師父為什麼要做棺材,師父回答。“不做棺材就沒錢。”
“道長,您為什麼不開個道觀呢?這樣信徒們給道觀募捐的錢,都夠您生活的了。”慕容慈用她的那一套去理解師父,當然想不明白。
師父看了慕容慈一眼,那個回答直到現在都徘徊在我的腦中。“因為信仰不同。”
對,信仰不同,我們雖然也身為道士,大體的信仰是相同的,但細節部分卻與普通的道士不同。
用一句話來總結:我們是傳承者,而不是宣傳者。
用一句更直接的話來說:我們是在家道士,不是出家道士……
慈姐是一個很好的人,如果可以,讓她當我的師父我也是沒意見的。
但相比師父,她還是太年輕了一些。
有光既有黑暗,有人既有鬼魂,有正義既有黑暗,有道士既有僵屍,我和師父是在家修行的道士,過著平凡又普通的日子,但當我們遇到邪惡的時候,也會義不容辭的祭出斬邪之劍,正如那天師父‘殺’掉養鬼人一樣,又如慈姐所說‘她們是來自天堂的利刃’的一般。
打從跟師父出來之後,經曆了很多事,不知不覺雪花飄揚已經過去五個月,天氣愈來愈寒冷,街頭上人們的談話中也愈來愈多的出現過年兩個字,我也好久沒見到爺爺了,雖然總是想著他的‘壞’,但我從小到大記憶中最深刻的人畢竟是他,說不想念他都是假的。
有一天師父做完了訂單最後一具棺材,拍拍手對我說。“我們回家過年吧。”
師父他從來沒有提及過他的父母,或者是他其他的什麼親人,自從他收我為徒之後,我可謂是他唯一的親人了,自然回家過年也是回我的老家。
對於小孩子來說,一年中最期待的就是過年了,特別是農村的小孩子,在那個物質不豐富的年代,更是期盼過年了,因為對我們來說,過年一切的好東西都會出現在我們的眼前。
不過那隻是我當年的記憶,現在的過年仿佛變了一個味,好像人人都是在逢場作戲一般。
但我們那個時候還是很熱鬧的,離過年差不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街頭上就很難見到什麼人,大多數外出務工的都已經登上回家的火車,大街上也早早的有人開始擺攤賣年貨,師父今年最後的一個棺材做完,就開始整理整理東西,準備回家。
記得那天就要準備走的時候,好久不見的老畢忽然出現在我家門口,當時見麵也沒說什麼,隻是說逸遙啊你好像長高了,然後順手給了我一個紅包。
我才知道,老畢比師父還要土豪,那紅包直接打了一千塊錢,當時沒見識的我看到這一千塊錢,直感覺暈頭轉向的,要我一個人吃肯德基,什麼時候才能吃得完?
不過老畢會那麼大方,其實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他跟師父說就在前不久他搞了一個大單,幾個盜墓賊合夥分了好多錢,還沒出事。
大過年的不是圖個好兆頭,於是就給我打了個大紅包唄。順便讓我成為了一個小土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