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第二天司羽、丸子和予桐剛進教室,皇上一如既往地在座位上和他們打招呼。
“早。”三個人異口同聲地說。
“司羽你這石膏沒舍得擦啊?”皇上指著司羽受傷的胳膊說。
“還真讓你說著了,這不是上麵有您的禦筆題字嗎,舍不得。”司羽說。
“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意猶未盡了,早知道你喜歡這個我還寫什麼小廣告啊,直接給你臨摹個字帖什麼的不就完了嗎。”皇上說。
“再好的字帖中間裹著一征婚廣告那也不露臉吧?”司羽說。
“總比一堆廣告中間裹著一廣告好看些吧?”皇上說。
“那倒也是。”司羽說。
“就是啊,太可惜了,本來我還想著臨摹一篇《蘭亭集序》給你瞧瞧的。”皇上說。
“嗬嗬,我謝謝您,我還是多留幾天吧。”司羽說。
“安柔同學不參觀一下嗎?”皇上對安柔說。
司羽轉身要回自己的座位,下一秒又隨著皇上的聲音去看安柔那裏。驀地四目相接,可知道曾暗許能和你如此相對。
不過是她隨意地轉身過來看向這裏,怎麼就心旌搖曳連目光都飄忽得不大自然。烏黑的秀發扶著兩肩,還有卷起半弧的發梢遮掩著突來的笑。
“嗨。”司羽用一種極為僵硬的姿勢向安柔擺擺手。
“嗨。”安柔仍舊在淺淺地笑著。
“字真漂亮。”安柔微微抬手指著司羽的石膏,讓不算多的尷尬隻留了短短一瞬間。
司羽低頭看看安柔手指的地方明顯是那則“征婚廣告”,說:“這可不是我的傑作,你還是當麵誇她吧。”
予桐明顯聽到了司羽的話,可是眼裏的餘光也隻是在司羽的手指上略作停留,然後又繼續自己眼前的事。
和司羽不同,安柔卻似乎並不覺得尷尬,司羽看著她又是莞爾一笑,說不出是失落抑或平常。
“把你的筆記本給我。”司羽剛在自己的位子坐下,予桐便轉過身來說。
“哪一科?”司羽說。
“所有的。”予桐說。
司羽有些莫名其妙地把自己的所有的筆記本找出來,然後一起交到了予桐手上。
“你的手受傷了不能寫太多字,所以這段時間我來幫你做筆記。”予桐不容置疑地說。
“哦。”司羽說。
予桐捧著一摞筆記本轉過身去,然後看見皇上正從前麵轉過身來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
“幹嘛?”予桐冷冷地說。
皇上看了看予桐,然後越過予桐看著司羽說:“司羽,你是在什麼地方騎車摔成骨折的,那兒的地上還有磚頭什麼的嗎?”
司羽的傷勢好得很快,沒過多久便痊愈了,予桐也像說好的那樣在石膏拆掉的第二天便把筆記本都還給了司羽,而在此之前大家早已經不約而同地對那種玩笑似的塗鴉失去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