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舊事4(1 / 2)

“予桐,幫我個忙好嗎?”司羽說。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予桐看著司羽焦急的眼神也忍不住多了幾分憂慮。

司羽把昨天安柔提出和自己分手的事大致說了一遍,說自己思忖萬千,想挽回安柔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想問是不是之前還做錯了什麼讓那些紙條變成了最後的稻草,怕發生了不好的事安柔卻選擇藏在心裏不說,到頭來變成靠著言不由衷的狠話發泄情緒。

“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不小心把那些紙條掉出來也就不會有後來的事了。”予桐說。

“別這麼說,這事和你沒關係,該來的早晚都會來的。”司羽說。

司羽心裏難受,要不是予桐莫名其妙地正好在安柔過來聊天的時候找自己借鉛筆,然後又莫名其妙地把紙條從那個本子裏掉出來,所有這些如噩夢一般的經曆也就全都不會發生。司羽想表示不滿,可是曾經答應過安柔無論如何都不再對予桐發脾氣,更何況現在還有求於她。

“我會盡力試試看,不過我也不敢保證一定能成功。”予桐說。

幾節課後,予桐帶著內疚的表情對司羽說抱歉沒有幫上忙,司羽歎口氣說沒什麼,沒什麼。

予桐的失利在意料之中,可在這之前司羽多想有奇跡就這麼自然而然地發生。

又是放學後,安柔仍舊先走一步,不顧司羽在身後亦步亦趨的追趕。

“我到底應該做什麼你才肯原諒我?”

司羽越說越心急,安柔卻還是不說話,反而更急著往前走。

“安柔你站住!”司羽很小聲地衝安柔吼。

安柔緩了幾步停在前麵,司羽緊跟幾步走到了安柔麵前。

“到底發生了什麼,告訴我好嗎?”司羽的語氣已經近乎哀求。

“發生了什麼?應該問你做過了什麼才對吧。”安柔說。

“那你就告訴我到底是因為我做過了什麼才讓你變得這麼絕情。”司羽說。

“嗬嗬,你自己做的好事自然心知肚明,又何必多此一舉來問我。”安柔說。

“我不知道,還是你來說吧。”司羽神情冷漠地說。

“好吧,既然你誠心實意地問了,我也不妨大發慈悲地告訴你。你不覺得曆史在重演嗎?”安柔說。

“什麼曆史,什麼重演,你到底要說什麼?”司羽說。

“你們倆紙條傳情的遊戲是第一次開始嗎,兩年前就有了你儂我儂含情脈脈的先例,現在不是重演曆史是什麼?我早就看出來了,她才不是你沒有故事的女同學。”安柔說。

兩年前的畫麵在腦海裏一閃而過,司羽來不及細想便回答說:“可是我們當時並沒有走到一起。”

“當時沒有走到一起不代表現在就不會走到一起,俗話說一回生兩回熟,有了第一次失敗的經驗教訓,第二次……”安柔說。

“安柔,你太過分了。”司羽打斷安柔的話,然後不等她再說什麼,推著車子轉身走去回家的方向。

安柔仍然站在原地,予桐從身後十幾米的地方走過來。

“予桐,告訴我,我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安柔喃喃地說。

予桐沒有說話,張開雙手把安柔抱在了懷裏。

那一條路忽然顯得格外漫長,司羽拖著腳步心神疲累像失魂落魄的旅人。夕陽的光開始慢慢變淡,兩年前的舊事也開始一點一滴地浮現在眼前。

兩年前,高一。

語文課上,老師正講著北宋年間的曆史事件:“趙炅,本名趙匡義,後因避其兄宋太祖諱改名趙光義。性嗜學,工文業,多藝能,尤工書法。宋太祖駕崩後,三十八歲的趙光義登基為帝,在位共二十一年。”

講台下麵傳來幾聲哄笑,司羽也笑著抬頭看過去。坐在予桐前麵的趙光義已經低下了頭,很是有些不好意思。

下課後,幾個和趙光義要好的男生圍過來聊天。

“趙光義,你爸你媽給你取名字的時候肯定特糾結吧?”其中一個滿臉堆笑的男生說。

“胡說八道什麼呢,怎麼就糾結了?”趙光義說。

“你想啊,叔叔阿姨當時看著你那非比尋常的小臉蛋兒,再怎麼嫌棄也不能說出來,你說心裏能不堵得慌嗎?”男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