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遇見她,慕弦歌就告訴自己,離她遠一點。她絕對會給自己帶來生不如死的生活,可擋不住他靠近她的念頭。
月朗星稀的日子,他獨自一人靠在床頭,一腿圈起,手臂放在腿上,手上的煙嫋嫋的散著青澀的煙霧。
莫名的就想念她的笑,她的調皮,她的撒嬌。明明才見了沒幾天,她的印象卻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裏。有句話說的極好,漂亮的女人是毒藥。這句話他深感讚同,她對自己絕對就算毒藥,自第一次見到她,他便中了毒,而且還不自知,一直靠近,任憑自己的毒yin,越來越重。
一個很平常的日子,平平常常的一天。他正在辦公室裏做一天中最後的結尾工作。歐斐敲敲門,帶著壞笑,笑嘻嘻的坐在了他的桌子上。
他頭也不抬的問了一句:“什麼事情,又讓你這麼興奮?”
歐斐,樂:“我的表妹,在我爺爺的強烈要求和強製手段下,明天就過來了。”
慕弦歌交代完事情,拿起外套,穿上:“就這事,有什麼好興奮的?”
歐斐從桌子上跳下來:“你不知道,我那表妹長得可漂亮了。而且她在上大學時差點和爺爺鬧翻了。我家老爺子那耐性,你也知道,絕對是耐力性選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嘖嘖,有好戲看了。”
慕弦歌抬頭覷他一眼:“有你這麼當哥的嗎?妹妹的戲你也看,這個時候你不應該救你妹妹於水火之中嗎?”
歐斐搖搖頭:“我是那麼一般的哥哥嗎?”說完率先走出去,回頭,“你不會明白的,我那妹妹絕對有製服老爺子的手段。連我都曾栽在她手裏。”
拿起鑰匙,慕弦歌跟上他:“你還有認栽的時候?那可見,你的妹妹還真不是一般人物。”
上了車,歐斐倚在副駕駛上,放鬆身體:“那是,她是絕對的二班人物。”
慕弦歌:“……”發動車子,不再理他。
車子行駛在路上,歐斐雙眼微眯,開始回憶:“你還記得我去年到中國出差吧。我發誓我真的是順路到了她的學校,我發誓我也就是順手和美女認識了一下,誰知就那麼不走運,撞上了從教學樓下課出來的她。
說到這裏,歐斐搖搖頭,一副扼腕歎息的樣子,“她,就那麼的毀了我一段露水情緣。不過說實話,那美女雖說長得很漂亮,但是和我妹妹比起來,還是差一點的,差了一點氣韻。”
“那時候她出來,看到我似乎是有些不敢確定,待她確定下來,她就朝我調唇一笑,然後不疾不徐的朝我走過來,很熱情的給了我一個擁抱,然後一句話,就把我剛剛認識的美女給弄走了。”
慕弦歌開著車,抽空飛快的轉頭問了一句:“什麼話。”
歐斐沉痛的捂著臉:“她說,你怎麼從五院出來了,醫生同意你了嗎?”
慕弦歌不解:“五院?”
歐斐抬頭滿目傷疼:“對,五院,她們那的精神病院。”
慕弦歌啞然失笑。
車子停在Heaven,兩人下車。
歐斐伸手打了個響指,要了他們平常喝的酒。倒上酒,他繼續沉浸在回憶裏。
“要說,那時候,那小姑娘可真狠。見人,走了之後。狠狠地勒緊我的脖子,把我拖到外麵的餐廳,狠狠地宰了我一頓。你說她宰就宰了吧,可偏偏還要在我的傷口上撒鹽。她說,那是為了我好,說我是糊弄人家姑娘的感情,對人家不負責任。直接給我從心靈到肉體進行了一次潔淨的教育。你說我容易嗎?我隻是看那個姑娘長得很像我心中的那個人罷了。她明明知道,可是還是連這點念想都不給我留,這個小混蛋。”
說著說著,歐斐的眼圈就紅了,猛喝了一口酒,又頹然的笑了。
“弦歌,你說我是不是不應該放她走,TMD都五年了,連個信都沒有,你說她會去哪呢?她去哪了呢?她說她想清楚會回來找我的,五年了,她什麼事情想不清楚。”
慕弦歌看著他發泄,卻說不出一句話。
他知道歐斐口中的她是誰,可是他也不知道,她會去哪?那麼聰明狡黠的姑娘,玲瓏剔透,有什麼事情說不清楚,想不清楚,要一走五年。
歐斐默默地灌了幾杯酒,又掏出手機,劃開屏幕,攬過慕弦歌的肩膀,“弦歌,你還不知道我妹長什麼樣子吧,喏,給你看。”
燦爛的陽光下,兄妹倆並肩站在樹旁,歐斐的胳膊搭在女孩子的肩上,兩個人笑得很開心。
照片裏的女孩子,穿著紅T-shirt,下身穿著一挑白色的短褲,雙腿修長白皙,笑容燦爛。大大的眼睛裏,流光溢彩,確實很漂亮。
“明天,我們一起去接她吧,作為哥哥,還是要護著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