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尼瑪最近真是超級煩!薛丞相那個逗比……說好的和朕是同一戰線呢!哦揍還有攝政王那種溫油的眼神……臥槽不要跟本寶寶說,以前對本寶寶的打壓和眼裏的野心都是本寶寶的錯覺!
但……如果不是錯覺,那麼……攝政王最近莫名其妙的眼神是什麼鬼啊!請容許朕想歪,不會是……該死的喜歡上朕了吧!……朕不搞基!朕不是斷袖!
但如果真是那樣……南辰落翻騰的內心突然平靜,未給自己太多時間胡思亂想即已煞尾。
說明……攝政王喜好男色!雖然朕內裏確實是女人,但外在形象始終是皇帝,是天下之主,是個男人。
南辰落舉起銅鏡,雖然鏡子裏的人兒已經因為鏡子質量的緣故變了形,但仍舊依稀可見俊美和……令人不想承認的陰柔,就連身高也是比身形修長的攝政王矮了一個頭。若去掉這一身氣勢強盛的玄色龍袍,倒真像是南風館裏出來的小倌或富貴人家養的孌寵。
南辰落少年時倒也進過南風館,自然曉得自己的模樣確實是好男風者喜歡的類型,也曾經因為長相鬧過笑話。但……那也隻是說說罷了,要真讓南辰落當了小倌去低賤地伺候一個男人,那是不可能的。就算為權勢所逼不得不成了一個人的孌寵,那也得是那人討好南辰落。
若是攝政王喜好男色……朕也可以……不!朕到底在想什麼……
南辰落失神地盯了鏡子中的自己半晌。好像……時梓羲的喜歡,自己並不覺得惡心?怎麼會……上一世如此之蠢,今世還要蠢麼……時梓羲他隻想奪位,什麼喜歡,什麼溫柔,什麼沒有野心,那都是狗屁!
南辰落拚命堅定著自己動搖了的心。她抹抹臉,和衣而睡。
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她的心裂開了一條縫隙,而那條縫隙的名字,叫時梓羲。
“羲……”南辰落口中發出疑似時梓羲名字的一個音節,語氣纏綿悱惻,滿滿的都是眷戀和依賴。
【女主好感度+20,現為40。】
時梓羲在睡夢中無端翹起唇,仿佛下一秒雙眸便會睜開,可他呼吸平穩,麵容祥和,依舊是在熟睡。唯一能同時看到這些的時陌陽隻能暗自裏感歎他倆的心有靈犀。
【暫時清除主人記憶,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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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禦案被南辰落猛地掀翻,上麵名貴而珍稀的珠寶被砸出一道道肉眼可見的裂縫。南辰落氣極了,把禦座前能砸的都砸了。
禮部侍郎在下麵聽著碎裂的聲音,內心一陣一陣的疼。陛下啊,別砸了!禦案費了好大勁才做成的!他忍不住抬頭看一眼,這一眼差點沒心疼死他,臥槽,那個是千年的夜明珠,很貴啊!Oh,no!陛下憋砸!那是民間玉雕大師嘔心瀝血的作品!當然最重要的是它依然很貴……
“怎麼,李愛卿貿然抬頭是有何不滿嗎?”
臣不敢……”禮部侍郎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恍然間聽到皇帝叫自己的聲音,渾身一個激靈。
“陛下。”時梓羲站了出來。
“怎麼,攝政王這是要……包庇李大人?”
南辰落語氣輕快柔和,卻讓禮部侍郎聽的汗如雨下。
這兩尊大佛鬥,怎麼就牽扯到我這座破廟了呢?!前一秒還是要改正,後一秒就變成包庇了……前一秒是錯,這現在……那可是罪啊。
“陛下,氣多傷身。”時梓羲在下麵恭敬地站著,看著南辰落,臉上帶著柔和的笑意,溫柔深情的眼讓人一下子忽略了原本那雙桃花眼的涼薄多情。
南辰落看著他的模樣,心裏翻攪著。她深吸一口氣,才忍住了沒有失態。
“哼!眾愛卿……都退了吧。攝政王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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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禦書房裏,時梓羲平靜地站著,一副淡泊的模樣,若是身著白衣,倒也是如仙人般清淡飄然。可南辰落看著他的模樣,倒隻覺得恍然。從前的時梓羲,權利熏心,生得一副好皮相,卻讓人厭惡懼怕,若不是南辰落偶然看見他的另一麵,也是不會喜歡……不,是愛上他的。
她眼神一厲,接上殿上說的話,“嗬,氣多傷身?攝政王……你瞧瞧!左相幹的好事!”南辰落一把撂出言官彈劾的奏折,雖然這是她自己查出來的。
時梓羲認真地讀著,格外配合他。
家中藏有龍袍、貪賄白銀千萬兩、黃金百萬兩、在內務府裏安插自己的人手、驕縱雙子讓民間怨聲載道、不敬父母、寵妾滅妻……
時梓羲看完後也是格外嚴肅,皺著眉頭道:“陛下,這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