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蟒仿佛被李新宇踹得急不可耐了,它猛地立起身來體,對著李新宇撲了上來,縱然它這會兒遍體鱗傷,也不是這人能欺辱的。
李新宇對巨蟒凜然不懼,他猛地操起手裏的消防斧猛然將巨蟒的嘴再一次劈開個大血痕。
“哇,李統領,當心呀,它想玩捆綁!”陳可兒焦急死了,因為這一次巨蟒變換了進攻方式,它遊弋起來,將停下了腳步運氣的李新宇來了個五花大綁。
富迪莫連忙對著巨蟒扣動扳機,可是他聽見了李新宇的阻止聲,“不錯,很好,我就等你這招!李新宇說完,就咬牙運氣,鼓脹全身的肌肉。
李新宇的臉色和豬肝一樣,腦門汗水留下,死命的和巨蟒比拚角力。
他的兩手猛地從巨蟒的腰腹伸出,活生生將蟒身抓緊。
呆頭鵝的馬步,也分了開來,然後他猛然對著一邊的峭壁撞去,“入你先人板板的,殺我?”“我不搞死你!”瞪著眼,大聲的喊,巨蟒錘擊著山壁。
李新宇的做法看上去有點愣,可是在場的人,不這樣想,在他們眼中,娟兒的犧牲,和李新宇毫無關係,可是李統領卻希望用這種辦法來殺掉巨蟒,其實也是一種宣泄。
大夥默默地看著他,聽著李新宇的怒喝,“你有膽子吃我的人,再試一試吃我啊!”“吃啊,不吃我就吃你!”李新宇像是抓癢一樣,用背去拱山壁。
“彼得老爹,彼得老爹,禿子我說一句,開槍射這巨蟒!張穎惠和若幽,在你車內嗎,你們快出來看!李統領,李統領他在玩命。”禿子癱坐在地麵上,不知道何時,他臉上已經滿是淚水。
而在他身邊,一撥男的眼也濕潤了,郎昆不停的吐痰,狂獅也歇斯底裏。
康利在錘擊菲利斯,而菲利斯也在回擊他,幾個爺們互相捶胸頓足,他們也在陪著李新宇受難。
而陳可兒她們,則大聲的為李新宇加油助威,她們剛剛嗓子都快要喊啞了,李統領收到鼓舞,更加瘋狂。
巨蟒的已經皮開肉綻,它嘴角吐血,本來緊緊纏著李新宇的腰肢,這會兒已經鬆鬆垮垮,可是這會兒是李新宇強行摟著它,逼它角力。
當張穎惠和若幽麵如白紙的從越野車內出來,跑到李新宇身邊拉扯他出來,不許他玩命時,發瘋了的李新宇才睜開了眼睛。
李新宇的腰部一鬆,那巨蟒劃落地麵,蟒軀還不停的抽搐,張穎惠一把摟住李新宇,若幽也緊緊的抱著他,兩女一塊悲戚哀嚎,才讓有點喪失理智的李新宇安靜了下來。
這一刻,他才感覺到渾身刺痛,“大夥全部回去,別再出意外了!”話音一落地,李新宇眼前一黑,便在張穎惠的懷裏休克了。
張穎惠首次看見李新宇發瘋,他不是一個呆頭鵝,他有血性,他會為隊友的死,而愧疚,他正在備受煎熬,可是無論他如何做,張穎惠還是支持,給他撐腰,因為她知道,李新宇這一顆丹心,日月不改!
這一次貨倉之戰,在李新宇休克後,快速的謝幕了,因為李新宇這一件事,庇護所是傾巢而出,用柯鎮威老博士的話,隻要有李統領在,他們才有主心骨。
由翁同倩,張穎惠和若幽,還有哭著鬧著也要來的瑪莉,組建了李新宇的應援護士團,在她們身後,還有裝備良好青龍突擊隊隊員們。
黃氓雞開著貨車嗎,帶他回家,為了上官曉寧她們的病情,為了休克的李新宇,他是如履薄冰。
如果李新宇自己可以睜開眼睛,也許他會很高興,他這呆頭鵝也能有後宮應援護士團,也許他會很遺憾,因為上官曉寧,陳可兒她們為自己掛彩受傷。
團隊失去了朝氣,大夥全部默默的低頭不語,隻是當有喪屍到來在路邊時,會引來數十隻箭矢的仇恨打擊。
“鉤子,我們兩個是不是鐵哥們?”禿子忽然揉了揉鼻子,他的口氣裏有點決然。
貨車內低頭的男人,全部看了他一眼,“如果有我死了,你要把我埋在歐家圩,老表靠你了!”禿子下了決心。
“你秀逗了呀,禿子,我們好端端的。”鉤子嗤之以鼻,可是他的言語裏,總是有點心虛。
“這誰清楚,之前我們還不是九死一生,那一個時候,人命和螞蟻一樣不值錢,可是自從撞上李統領,我們已活過小半年了,也舒服夠了,我們可能該倒黴了。”
禿子翹起了二郎腿,“我感覺到很痛快,我可以活到現在,已經夠本了。”
他的語言,讓大夥全部沉默了。
“有李新宇的這樣的首領,我想你縱然要輕生,估計也很難。”郎昆伸展了一下手腳,“那一個家夥,是個萬事通,你要死了,你忍心看著他單獨一人扛?”
隨著郎昆的這句,貨車內的男的們仿佛被打了一陣強心針,全都將脖子偏向前方的貨車,“這次,女孩子們,都和巨蟒幹仗,就是為了保住衝鋒槍。我知道,我親眼見著見的,那一個叫陳可兒的女孩子,是豁出去了。你難道連個妹子都不如,你算個帶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