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腦子裏很亂,是誰?那鮮紅的血迫裏倒下的是誰?感覺有人正在看著她,到底是誰?前麵那鮮紅的血液,正緩緩的漫延開來,像開在黃泉路上的彼岸花,那樣鮮紅如畫。
痛,痛得無法呼吸。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為什麼看不清倒在血泊裏的人?隻覺得心很痛,很痛。
“啊!”撐開身體禁製的嘶喊,好象心裏的怨念找到了一個突破口。沐如飛猛的坐起身來,睜開眼睛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快去叫醫生,沐小姐醒了。”聽到大叫而趕來的護士,看到沐如飛坐起身,睜開了眼睛,眼裏止不住的驚詫,但立刻反應過來,叫同行的護士去叫醫生。
雙眼木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這裏,應該是醫院吧。緩緩動了動身子,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躺在醫院裏。自己不是正要去,正要去哪裏來著,為什麼印象這麼模糊。不對,她明明是去找她的男朋友,怎麼可能會在醫院?
“沐小姐?沐小姐?”許風把手伸在沐如飛眼前晃了晃,直到晃到第三遍,她才慢慢有了一點反應。
“你……叫……我?”出口的聲音嘶啞費力,她有些不敢相信的摸著自己的脖子。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想不起來,為什麼她會在醫院?
“沐小姐,這是幾?”許風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他也不想作那種判斷,可是看到她那副精神狀態,他不得不懷疑。畢竟植物人醒來的機率,實在是太低,醒來變成腦癱的案例,在那不多的案例裏占有大多數。
“……”沐如飛用一種近似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醫生,這是醫生傻了還是她傻了?這麼簡單的問題,醫生在跟她開玩笑嗎?
看到她那明顯鄙視的眼神,許風立刻就從中明白,她沒有一點問題。可能是躺得太久,有些不適應,等到她慢慢的適應一下,應該就沒有問題了。現在隻要等她做一個全身檢查,就能確定她的身體恢複到了什麼程度。
“沐小姐,等會我安排你做一個全身檢查,現在,你好好休息一下。”許風看著她的雙眼慢慢從茫然轉到清明,就知道她現在已經醒得差不多了。畢竟躺了這麼久,要適應起來,還是要一定的時間。
“好。”心裏有太多的疑問,卻也不知道從哪裏問起。她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卻也說不上來具休的問題。晃了晃腦袋,她還是決定,先聽醫生的話。到底是哪裏不對,就得容她好好想想。
沐如飛剛剛做完檢查回來,就看到一個警察正等在她的病房。他眉毛很濃,細長的單鳳眼,挺而俊的鼻子,緊緊抿住的嘴巴,顯得他一臉的嚴肅。都說警察長得帥,這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沐小姐,你好,我是韓浩然,是一名警察。”看到沐如飛進來,他趕緊站起身自我介紹道。
“你好。”沐如飛略帶警惕的看著他,他一身正裝,就算是他不介紹,她也知道他是警察。可是問題是,警察找她幹嗎?她從小到大,乖得連亂丟垃圾都不曾有過,這被警察找,還真是第一次。
“沐小姐,雖然您剛剛醒來,但我還是希望您能回答我幾個問題。”
“嗯。”沐如飛走到病床邊坐下,眼中的那抹警惕越加的明顯。
“沐小姐,您能回憶一下五年前,也就是二零一零年的八月份,具體來說是八月初七晚上七點左右,在南邊碼頭發生了什麼事嗎?”看到沐如飛的配合,韓浩然眼中帶著一絲期待。
“不對。”沐如飛想了一下,然後略帶不安的說道。
“什麼不對?”疑惑的側了側頭,有些不明白,她說這句話的意思。
“時間不對,五年前,怎麼可能是二零一零年呢。今年才是二零一零年才對。”一臉認真的表情,證實她並沒有在開玩笑。她不止沒有開玩笑,還近乎嚴肅的指出了這個問題。她心中有一個猜想,可是她不願意去承認,也不甘心去承認。
“沐小姐,雖然對於您,這可能有些難已接受。但現在,已經是二零一五年了。”韓浩然沉默一會,突然抬頭說道。她一躺就是五年,她沒有察覺到時間的流逝,卻又真實的過了五年。對於她來說,這並不是一個好消息吧。
“今年是二零一五年嗎?怎麼可能呢?你騙我吧?”沐如飛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五年?她的記憶空白了五年?怎麼可能,難道是失憶?不可能的,這麼離奇的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在她的身上。他一定是開玩笑的,一定是開玩笑,不可能是認真的。
“沐小姐,我沒有騙您,您看。”韓浩然知道這一事實,可能會讓她難已接受,可是這就是事實。打開手機讓她親自確定,他沒有騙她。看到她那顯而異見的受傷表情時,他還是為她心疼了一下。五年的時光,就這樣揮眼不見,想必她的心裏,並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