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棋是失血過多死亡,致命處是她的頸動脈被劃破,她的身體沒有一絲的淤青,證明死前並沒有受到什麼虐待,唯一的傷痕便是腳上有一圈紅印,估計是凶手怕她逃跑,把她鎖住了。而且也沒有被性侵的痕跡。而且失蹤人員的家境,也並不是很好,一不為財,二不為色,這凶手到底是以什麼為動機?”
一個人要去傷害另一個人,一定會有動機的。他抓了她,卻沒有動她分毫,就是這樣鎖著她,這也太莫名其妙了。這個凶手,一定心裏極度扭曲,才會做出這樣的事。可是凶手卻很有規律,說明他很注重規則。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有沒有找到她們的共同點?”韓浩然突然開口問道,一隊的資料他都看了,完全是一些沒用的。她們幾個的職業風馬牛不相及,也看不出什麼來。除了年齡和長相,她們一定還有其它的共同點,隻是他們沒有發現而已。
“我查了她們的所有聊天工具,並沒有發現異常。”任家凱抱著電腦搖了搖頭,並沒有發現五個人的共同之處。
“你們分別去調查一下,這五個人失蹤前見過什麼人,有沒有什麼異常的事情,一些她們常去的地方,也調查一下。我覺得凶手一定對於失蹤人員有一定的了解,那麼就一定接觸過。”
韓浩然一說完,二隊的組員就準備要去調查。失蹤的人有五名,他們加上韓隊也隻有六個人。一人剛好一個,看來,這幾天有得忙了。
看到隊員都去調查了,他當然也不能閑著。他還想再去昨天的現場看一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韓浩然剛剛走到警局大廳,就正好碰上了沐如飛。沐如飛的眼珠顏色偏淺,有點像是琥珀的顏色。她顯然剛剛從門外走進來,正逆著光站著,墨黑的發絲,上麵沾著細碎的陽光。及腰的長發,讓她用一根發繩輕輕的紮在腦後,顯得清純自然。
韓浩然在警局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可是這麼純靜的人,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在她的身邊,好象任何事,都不會為難了一樣,讓人感覺很是舒心。她就是有一種能讓人沉靜下來的本事。
“韓警官,你要出去?”微微偏了偏頭,偏離他的視線,沐如飛開口問道。
“哦,我正要去昨天的現場看一下。”回過神來,臉便微微紅了起來。他身為一個警官,竟然在這裏,看她看得入神。總覺得自己在她的麵前,就很容易丟臉。
“那具女屍?等一下,我也去。”沐如飛眼中一亮,她也正想去現場看看。
“呃,好。”看到她突然興奮起來的神彩,他這才真實的感受到,她真的是一名法醫。
原本聽她說她是法醫專業,他也隻是聽到耳朵裏而已。可是剛剛看到她興奮的神情,他才有了一種她真的是法醫的實體感。
韓浩然站在警戒線內,仔細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這裏是一處下遊,平常並沒有人會過來。昨天這平靜的河麵上,飄浮著一具女屍,附近的村民看到,所以報了警。
“依照屍體浮腫的情況來看,她起碼在水裏浸泡了十個小時以上。按照現在的水流速度,你說,凶手是在哪裏拋屍的?”在附近走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畢竟這裏不是凶殺現場,隻是警察把屍體撈起來的地方,應該是找不到更多的線索。
拋屍現場?韓浩然看著平靜的河麵,這裏的水速一向鈞勻,推算出來,應該差不了多遠。馬上給任家凱打電話,要他查一下,大概在什麼地方。
現在,總算也有了一個方向。離下個星期天僅僅四天時間,但現在,連凶手的作案動機都沒有找到,怎麼能不讓他心急。
“如飛,屍體有什麼新資料嗎?”韓浩然突然轉頭問道。他還是有些不相信,凶手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殺害死者?那麼他的動機在哪裏,這太不符合邏輯。
“暫時還沒有,寧老在解剖,結果還沒有出來。不過我倒覺得,這個凶手的刀法很好。”
“哦?何以見得?”
“幹淨利落,傷口太過於幹淨利落,如果凶手是第一次作案的話,那麼手法一定沒有那麼精準。而死者身上的傷口,明顯就是一刀斃命,應該是用刀的熟手。”沐如飛想了想說道。使刀看起來容易,但要使好,很難。
“你的意思是,凶手可能學醫?”
“當然,也有可能是屠戶。”沐如飛聳了聳肩,這又誰知道呢。刀用得好的,也不隻有醫生。就像菜市場,也隱藏著很多的使刀能手。
“屠戶用刀片殺人?真是大材小用。”韓浩然想了想,她說的不錯,使刀的職業並不少,不能拘現為醫生。
“……”
“回去吧,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線索。”這五個人,平時並沒有什麼交集,為什麼凶手會選擇她們呢。在一個城市裏,找到氣質相同的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難道她們的交集點,在她們的長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