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浩然,你真是夠了。”寧若素算是長了見識,從來沒有見到過韓浩然這一麵。
“葉警官,你傷沒事吧?”沐如飛有些不好意思,看著寧若素,看到她額頭上已經包紮,圍上了白色的紗布,關心的問道。
“沒事,謝謝你。”寧若素還是公私分明的,她的傷若不是她處理得及時,恐怕會留下疤痕。
寧若素一直有一種錯覺,好象,跟她這麼單純的人說話,她總感覺自己十分邪惡似的。她究竟是怎麼在這個複雜的社會上,保持這麼純真的心靈的。
“不用謝,我也是醫生。”雖然她是法醫,可是總歸也是醫生。她本說者無心,可是聽到寧若素的耳朵裏,隻覺得一陣無語。法醫是做什麼的,沒有人比警察更為了解,看著她無辜的臉,她也真是醉了。
“浩然,你的手怎麼樣?”沐如飛看著他被綁帶綁起來的手,有些擔心。他的槍傷還沒有好利索,現在又加重了傷勢,若是留下什麼後遺症,可怎麼辦。
“我沒事,現在已經處理好了。”韓浩然故意動了動手,示意她真的沒事。
沐如飛聞言,心才慢慢放了下來。韓浩然站在病床前,頭發微微有些淩亂,小麥色的股膚泛發著健康的顏色,那雙狹長的單鳳眼,微微眯起,形成一個好看的弧度。就是從下往上看,他也長得十分好看呢。
“如飛,你好好休息,我回警局一趟,晚上再過來。”韓浩然把沐如飛的被子按緊,對著她輕聲說道。
“嗯,我沒事。”沐如飛知道他現在一心撲在案子上,不讓他回去,隻會讓他為難。雖然心裏有些擔心,可是還是隻能讓他走。
“任警官,那我們先走了。”特警是專門調過來幫他們的,把人抓回了警局,他們便要歸隊了。
“謝謝了!各位,下次韓隊請你們吃飯。”任家凱立馬點點頭,幫韓浩然許下飯局。
“好。”
“任家凱,你能耐了,能代表韓隊了。”莫起涼湊到他的麵前,笑嬉嬉的道。
這一次出動,一把便抓獲了七個,雖然那個頭子沒有抓到,不過,相信不用多久,也一定會把她捉拿歸案的。
在陰暗潮濕的地下室裏,陳舊的木頭散發著陣陣黴味。寂靜無聲的空間裏,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清晰可聞。
啪噠,啪噠,男士皮鞋踩到地麵的聲音,一步一步,由遠至近,擾亂人心。在地下室的中央,幾個人被捆綁,跪在那裏。
沒有人敢發出任何一點異動,都低著頭跪著,好象虔誠的信徒。冷汗從中間女人的額頭流下,滴落在地麵上,沾起絲絲灰塵,又歸於沉靜。
女子眼裏盛滿恐懼,身子微微發抖,死死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每一個人都狼狽不堪,衣服到處都是鞭子的痕跡,單薄的衣服上麵,露出條條血痕。可是沒有一個人敢吭聲,整個空間,寂靜得壓抑。
“我從不養廢物。”男子嘶啞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炸開。跪在地上的人,明顯身子一顫。
“老大!饒命啊!”最終,還是有人受不了這麼強大的心理壓力,對著男子就撲了過去。
砰!的一聲槍響,一條年輕的性命,就此了結。血液從他的眉心炸開,在空中劃下一個美麗的弧度,然後歸於塵土。男子睜著驚恐的雙眼,永遠也沒有機會閉上。
男子的處境,讓跪在地上的人,更加的驚恐害怕。他們的身體顫抖著,低著頭,滿頭的冷汗,在麵前形成一個個水漬。
“小事,辦不好,暴露。”嘶啞的聲音繼續緩緩的說著,他的話,就象淩遲的刀一樣,一刀刀,切在了跪在地上人的心上。
“老頭,是我的錯,你放了他們吧。”宋夢低著頭,這次任務的失敗,很大原因就是輕敵。她得負主要責任,看著她的手下一個個在她的麵前死去,這份負罪感,她承受不起。
“的確是你的錯。”男子緩緩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子,那眼神,就象是在看一個死人。
“請老大處置。”宋夢眼神中帶著絕望,她早就想到了後果。不就是一死嗎,反正活著,也並沒有多好過。
“男的,給我送到泰國。”
聽到這句話,本來無聲跪著的男人,立馬驚恐的抬起頭。去泰國做什麼,他們不用去思考,都可以想到。讓他們去做那種事,還不如去死!
“老大,饒了我們吧,不要送我們去泰國!”又一個男子受不住,一邊哭著一邊對著老大說道。
“拖走。”這一次,老大沒有出手。而是冷聲道,很快,就有一個人把那個男子拖走,留下一串撕心裂肺的哭聲。
“把男子全部帶走,今天晚上裝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