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個線人可靠嗎?”這才是韓浩然最擔心的,他的線人能得到那麼隱秘的信息,她的地位,一定不低。地位越高的人,越不好把握。
“韓隊,放心,這點我有把握。不過,韓隊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將計就計。先不要聲張,等到任家凱抓到另一頭的人,我會有安排。”這一次,韓浩然下了鐵心,一定要抓到那頭的人。現在他們抓了很多人,可是沒有抓到一個主要角色。
那個組織,就象是掀開了一個角,而中心的位置,一直沒有抓到證據。一步步查下去,那個組織也越來越清晰,他哥哥沒有查完的事,他一定要幫他查完。
韓浩然回到辦公室以後,就拿出一張紙,然後把警局重要的人物都寫上名字。按照他的推測,那個組織裏的人,在警局裏一定有相當的地位。
五年前,他哥哥的案子,能夠那麼輕易就壓下來,那就證明,五年前,那個人在警局,就有了相當的影響力,和話語權。
韓浩然曾經懷疑過安德榮,因為對於五年前的案子,他不止閉口不談,而且關於那個案子的問題,他也是非常反感的。可是最近,他似乎又鬆口了。
東區的警局,一個局長,三個副局長。韓浩然猜測,那個人,一定就是他們其中的一個。如果安德榮不是,那麼就在副局長裏麵。對於安國慶,他接觸得不多,刑子秋,據他了解,是個耿直的男人,應該不可能,但也不能排除,最不可能的,就是最可能的。
紀鬆柏,是他接觸最多,也是最支持他的人。他在重案組,他沒有少幫忙。對於他查五年前的案子,他也有很多提點,應該不是他。
那麼,就隻有安德榮和安國慶,他們的嫌疑最大。安國慶這個人,不顯山,不露水,而且,最重要的就,他很安份於他的位置。而安德榮,身為警局的局長,他接觸的東西很多,不過,他快要退休了。
等等,韓浩然看向他寫的名字。安德榮,安國慶,兩個人都姓安,是不是有什麼關係?想到這裏,他再也坐不住了。
如果安國慶也是安德榮安排在局裏,以後他內退,那麼安國慶可以接替他的位置。這麼一想的話,他們的嫌疑就更大了。
那邊組織不可能放過在警局的暗線,他們一定會有所行動。如果安德榮真是他們的內線,那麼他要退休,那邊組織,一定會接到接替他的人。
越想越覺得心驚,安德榮可是局長,如果他是那邊組織的人,那真是太可怕了。他覺得,頭頂上的壓力,象巨山那麼大。可想而知,等查到那個組織的中心的時候,很有可能,就會讓上頭壓下來,那麼,案子就會象五年前一樣。
韓浩然心一驚,如果這個想法成立,現在上頭沒有壓下案子的想法,是不是證明,他們根本沒有接觸到那個組織的內部?
烙印,對,他們並沒有得到烙印。難道,他們的打算是,讓他們幫著找到烙印?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
韓浩然掏出從未離身的二個烙印,一個是陳子豪的,一個是他哥哥的。他哥哥並未在那個遊戲,那麼,他的烙印是哪裏來的?
韓浩然似乎開啟了一扇門,排在前十的人,都已經找到。現在隻有安再傑的烙印,並沒有讓他們拿到。陳子豪消失了,難道就是因為,他的烙印在他的手裏?那麼安再傑,難道他哥哥這個烙印,就是安再傑的?
韓浩然猛的站起來,如果這個烙印是安再傑的,那麼安再傑,很有可能就是他哥哥曾經的線人。他趕緊走出去,對著莫起涼道:
“把安再傑的資料給我調出來,越詳細越好。”韓浩然現在有點激動,他感覺到,他已經觸摸到了那個組織。隻要把烙印秘密解開,那個組織,就會露出真麵目。
警局的頂樓,一個男人站在那裏,手裏拿著手機,聽著手機裏麵的聲音。他的神色凝重,眉頭輕輕攏起,似乎碰到了重大的事。
“我會想辦法,那東西,你們要盡快到手,不然,我們都會玩完。”
“放心。”對方隻說了二個字,男子恨恨掛掉電話,眼中閃過淩厲的光芒。看來,他最終還是小看了他。
山頂的別墅裏,一間純白的房間,裏麵躺著一個男人。男人非常的安詳,就象是睡著了一般。
“庸醫。”張韶華站在床前,立了半晌,然後輕吐出二個字。
“喂!你才是庸醫!他會醒來的!”正在看儀器的女人聽到這話,立馬不爽的轉頭。
“你昨天說過這句話。”她毫不留情點破她的話,這句話,她每天都說,可是,他每天都沒有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