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關係，我這次來，是想調查一下，天鳳五年以內所有的在職員工，和離職員工。”韓浩然微微一笑，他當然知道沒人。不過，程小蝶身為法人，竟然還能坐在這裏，倒是有點本事。
韓浩然眼神微微收斂，看來，程小蝶身後的勢力，也是不容小視的。不知道她比起張韶華來，又會如何。
“員工？”程小蝶顯然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她便掩視過去。
“可以，隨我來。”程小蝶直接帶韓浩然到了人事管理處，因為今天沒有人上班， 她便親自打開櫃子，然後翻找起人員檔案。
“這是在職的，就算是離職，也會有資料在裏麵。”程小蝶指著最上麵的架子，上麵一排全是文件夾。她頓了頓，接著說道：
“裏麵是天鳳所有的人員名單，從開公司到現在。”
韓浩然立馬把那些文件夾拿下來，沒有想到，天鳳這家遊戲公司，人事這方麵，還是做得很好。每一個人員，資料都非常詳細。
“因為遊戲公司，所以很多人都是兼職人員，這些就非常重要。”程小蝶簡單的解釋了一下，然後自顧自的泡了杯茶，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們，顯然沒有幫忙的打算。
韓浩然翻動著資料，他直接找在職五年以上的人。從開公司到現在，來來去去的人非常多，所以導致人員的資料，也很多，他一張一張翻查下去，把五年前入職的，都選了出來。
程小蝶不動身色看著他的動作，手指輕輕摩擦著桌麵。她的眼神微眯，看到韓浩然選出來的資料，暗暗皺眉。
山頂的別墅內，張韶華喝著紅酒，聽著輕緩的音樂，神情十分的慵懶。她的對麵，陳子豪挑著眉，手指輕輕的摩擦，若有所思。
“應該快要結束了。”
“你想露麵？”聞言，張韶華搖晃著紅酒，輕啟紅唇。
“我欠他的。”陳子豪眼神一黯，然後低聲的道。
“如果你露麵，我也保不了你，你要清楚。”張韶華放下酒杯，坐了起來。她的眼神漸漸帶上厲色，他到底知不知道，現在那群人，一直在找他。
“我知道，我欠他一條命。”陳子豪緩緩的笑了，他的命早就沒了，是因為他，所以他現在才能坐在這裏和她說話。現在，也該是他還的時候了。
“現在還不夠實力。”張韶華輕輕歎口氣，這個時候，會不會太過冒險？
“不是有你嗎？”陳子豪嘴咧得更開，隱藏這麼多年，他就不相信，她不想抽身離開。
“時間太久了，我已經習慣這種生活。”張韶華半晌才緩緩開口，眼裏透著迷茫。她的青春，她的年華，都耗進了這裏。她得承認，她舍不得。
“難道你放棄了？”聽聞此言，陳子豪的眉頭驟然皺起。
“謀劃這麼多年，又豈能放棄。你去做你的事吧，不要牽扯到我。”深吸一口氣，張韶華遲疑半晌，才堅定的開口。
“好。”一個字，落地成音。兩人對視，緩緩笑了。
韓浩然一坐就是二個小時，他用力眨一下眼睛，然後繼續翻動著資料。他在翻到下一頁的時候，眼神突然凝住。看著資料照片上的那個人，他眼神突然發亮，立馬抽出這張資料。
“是他！”韓浩然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張相片，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在五年前，竟然也在天鳳上過班！
“誰？”莫起涼正看得頭疼，聽到韓浩然的聲音，立馬湊過來，看向他手裏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