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爺的喪事過去了已經有一個月了,於築已經慢慢的恢複過來,生活總是要繼續的,母親知道自己不回美國後,心裏十分歡喜。
隻是,這一個月來,於築已經投了許多簡曆,可是,每一封都好像是石沉大海,到現在仍然沒有一家公司聘請她。
也是啊,在生物製藥方麵,國內發展的相對來說比國外就是緩慢許多,於築在想,自己是不是需要投幾份簡曆去別的類型的公司,畢竟,現在有誰是在繼續著自己當年的專業,人如果想要活下去,那麼就必須學會屈服。
於築深知這一點,自己不能一直天真下去啊。
“喂?琳。”於築高興地接起了電話,範琳這是於築所剩無幾的好友了,即使這麼多年在國外,她也一直沒和她斷了聯係。
“你個死貨,回來了也不知道給姐姐來個電話,今晚有事嗎?不行,有事你也給我死來,八點啊,來夜妖嬈,不見不散。”
“哎……”於築還沒來得及將話說完,對方就匆匆的掛斷了電話,於築失笑,妹的,我去啊。在她這裏,於築永遠都能展示自己最真實的一麵,不用戴著麵具。
說是八點,但是於築到的時候已經是九點了,九點,對夜生活來說還是太早,但是,這家酒吧裏,人卻已經慢慢當當。
“這裏,這裏,傻了嗎?”範琳一把將於築拉了過去,“琳,沒來晚吧,哈,我知道你總是會把時間提前告訴我。”於築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範琳很有風情的甩了甩長發,大紅的指甲扣在吧台嗒嗒的敲打,“那是因為我知道你肯定會遲到啊,哎,我說,柱子,你怎麼就穿了這身衣服來,你看看,這個頭發你怎麼不去做做,還有還有,畫那麼淡的妝,怎麼釣帥哥!”
於築瞅了瞅自己的衣服,和範琳的長裙比起來,確實有點寒酸,沒怎麼逛街,自己隻穿了牛仔褲,短袖襯衫,踩了一雙半高跟,額,好吧,是有點對不起這個氣氛了,畢竟這可是市裏最好的酒吧,請自己來,琳也是不容易的吧。
“算啦,琳,我又不釣帥哥,有我一襯托,這更彰顯你的美啊。”於築衝著範琳打哈哈。
範琳沒再說話,衝酒保要了兩杯長島冰茶,“對了,你回來見過韓亦新了嗎?不是我說你,當年……”
“琳,別說了,我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這麼多年,他,過的挺好的吧,對了,說說你和王楠的事吧。”於築打斷範琳道。
範琳擺擺手,豔麗的大紅色在燈光下顯得分外妖嬈,“我和他?有什麼好說的,他不愛我白,這麼多年,我是真的一直沒看透他。”
拿起酒,範琳仰頭喝下,於築知道,她其實內心也是很悲苦的吧,不知從哪裏看到一句話,突然感覺很適合範琳,愛塗豔麗色彩的指甲油的女生,強勢的外表下,都有一顆孤寂渴望被愛被關注的心。
於築沒有再問,隻是靜靜得陪著她喝下這一杯杯地酒,而現在,夜生活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