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冬日裏那抹陽光終於破雲而出,也預示著整個最冷的冬季快要過去。
鳳鸞殿門口丫頭們準備著給潘後晨起。
潘後眼眸微睜,帶著慵懶,卸下妝容的潘後,此刻麵色看上去有些蒼白,嘴角的細紋加深了幾分。
潘後讓殿內的人先散去,隻留一名年約四十的老嬤留下,此人一臉的精明。
潘後問:
“王嬤嬤,印章的下落可有何蹊蹺?”
王嬤嬤一臉精明眼睛微細,卻不慌不亂,看起來就是一個深居宮中多年的老嬤,她回答:
“回娘娘,印章失竊時期,張府同時來了兩個人,一個是太子,另一個則是被張壩帶回府的妙齡女子。”
潘後眼裏有著微怒:
“王嬤嬤剛才有說本宮的玉兒?”
王嬤嬤見潘後有些發怒,但是也麵不改色,她道:
“皇後娘娘多慮了,太子早已知道張壩掌管潘家的各大銀號,本就是太子手下的資產何必盜竊印章呢?老奴是懷疑那名女子!她出現得太過巧合。”
潘後眼裏有著厲色,望著王嬤嬤,此人果然是經曆過風雨的人,隻有她為自己做事才不會露出畏懼之色。
潘後讓王嬤嬤為她著裝,她說道:
“那妙齡女子是何人?”
“回皇後娘娘,那女子的家勢是假的,是有人買通了一戶人家在晉州城買下一座宅子並冒充權貴之女。”王嬤嬤繼續說。
而潘後臉色越來越凝重:
“繼續說。”
王嬤嬤回答:
“這蘇姓權貴家室隻存在了兩個月,那宅子如今現在已經是所空宅。”
“砰!”潘後惱怒的將桌上的銀梳一扔:
“誰那麼大膽子!居然敢貪圖我潘家的財產!你可有查清那做宅子的歸屬權?!”
王嬤嬤低頭沉默幾分,道:
“請娘娘責罰,老奴有去調查,卻調查不出那所宅子的歸屬權,因為購買那片地皮的人也是假的!”
潘後忽又想起什麼問:
“可知那女子現在在何處?”
王嬤嬤有絲猶豫。
“怎麼了?此女子現在在哪?快說!”
“此女子姓蘇,名淺。皇後娘娘是否有記起此人是誰?”王嬤嬤真的是不知當講不當講,作為一個下人,知道主子的事情太多,並不是一件好事,她深居深宮多年,已經看透。
潘後絞盡腦汁,終於想起來了,原來是玉兒曾跟她說過的那個女子。
潘後問:
“是禦史大夫的侄女?!難道那老頭想跟本宮對著幹?!”說完她臉上陰冷,她繼續問:
“那個蘇淺到底是什麼來頭!詳細說來!?她一次次的接近本宮的玉兒,到底有何目的?!”
王嬤嬤忽然匍匐在地上,懇求道:
“老奴若說出此人是誰,煩請娘娘免於死罪!”
潘後反而更想知道此人是誰!難道不止禦史大夫侄女那麼簡單?如若是她接近玉兒時有目的的,潘後一想到此,背脊就一陣發涼,她大聲說道:
“王嬤嬤,你說!本宮允許了!”
王嬤嬤抬起頭道:
“她是三年前赤州城城都長蘇嘯天之女!她名為蘇瑾!”說完王嬤嬤不敢再抬頭去看潘後的臉,她繼續匍匐在地上,因為她知道潘後的臉已經鐵青,她隻能匍匐在地上等待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