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禦醫不知潘後為何將他遣走,又立刻讓他來太子殿。
孫禦醫道:
“微臣參加皇後娘娘,太子殿下。”
潘後對李玉道:
“玉兒,你將香囊交於孫禦醫審查一番,便知道母後的意思。”
李玉見孫禦醫低頭等待吩咐,他將香囊交於孫禦醫:
“孫禦醫別弄壞了。”
“微臣明白。”
隻見孫禦醫取來剪子,挑線,將香囊挑開,將香囊內的香料倒在桌上,細細品聞,最後他挑出幾簇暗紫花物,道:
“回稟皇後娘娘,微臣果然沒斷錯,這就是梔魅草,淡香,有舒筋活絡之功效。”
李玉更是不明白:
“這梔魅草有什麼不妥?”
孫禦醫看了一眼潘後,潘後擺手讓他如實稟報。
孫禦醫回答:
“這梔魅草在宮中是大忌!若與龍涎香共存,會引起頭暈,氣血上湧的症狀,所以,王宮內此香是絕不會出現在宮中的!”
李玉聽完,麵色立刻蒼白,蘇淺要害他!?為什麼?不可能!
潘後見李玉麵色蒼白,對孫禦醫道:
“你將香囊內的毒物去除,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
潘後換上關懷之色道:
“告訴母後,這香囊是誰送你的?母後定不輕饒!”
李玉不相信他一直認為單純美好的蘇淺會害他,她一定有苦衷,或許根本不是她所為,是有人嫁禍給她的!
李玉回答道:
“這香囊是兒臣在集市上買的...”
潘後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玉兒就如此護著那個蘇淺嗎?她不會放過那個丫頭的!
潘後最後道:
“玉兒,你多加休息,這香囊之事不要太費心,母後會幫你調查的。”說完轉身離開。
李玉微弱的嗓音傳來:
“母後!此事兒臣會派人調查的,母後不用擔心!”
潘後踏出太子殿,沒有應答,她的眼裏寫滿厲色,她會讓蘇淺消失的。不,應該是蘇府遺孤,蘇瑾!
翌日
白禦史府
蘇淺在院中行走,忽然身後傳來腳步之聲,她停住腳步,往後看,一群錦衣戒備的官兵朝自己走來。
一領頭軍裝男子,年約三十,滿臉蕭刹之色,他上下打量了蘇淺一翻道:
“你可是叫蘇淺?”
“是的,這位將軍帶這麼多兵來白府有什麼事?”
軍裝之人臉露頓色,眼裏有著考究,這十幾歲的丫頭,看到他帶著手下三十餘人,居然毫無慌亂之色,果然有一番能耐。
軍裝男子正色道:
“太子殿下有令,請蘇姑娘隨莫將進宮一趟。他想見蘇姑娘。”
蘇淺微皺眉,太子想見她?李玉從來都是自己來找她,今日怎麼會讓人帶她去見他?
蘇淺唇角清冷說道:
“太子殿下想見民女,自然會來找民女。”
軍裝男子眼裏有著鄙敵:
“哼,蘇姑娘果然矯情!太子想見你,難道還要用八輪大轎請不成?!來人!將她拿下!!”
幾個精壯男子將蘇淺反手拿下,她眼中泛冷,時刻提醒自己,不能暴露自己有武功!她掙紮,忽然身後有道喝聲傳來:
“等一下!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在禦史府裏隨意抓人!”
正裝男子沒有讓人鬆開蘇淺的意思,他轉身對說話之人行禮:
“白公子,莫將也是奉命行事。”
白暖澤望著蘇淺被兩個男子壓製,眼露怒色:
“裴將軍,都說我武陽城士兵各個錚錚鐵骨,對待老弱婦儒更是禮待,看來真隻是傳言而已!”
裴將軍笑道:
“她絕非一般女子。”
白暖澤疑惑的問:
“凡事都有個理由。”
裴將軍看了一眼掙紮的蘇淺道:
“她有意毒害太子,莫將是奉命抓人!”
白暖澤吃驚的望向蘇淺,蘇淺麵色蒼白柔弱,哪裏像會毒害別人之人!蘇淺反駁道:
“民女並沒有毒害太子,太子殿下對民女如此之好,民女為什麼要毒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