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凝眼中含恨,咬緊牙關,消失在黑暗處。
蓁繯眼神隨著紅凝消失的方向出神,她拿出一瓶瓷瓶,對手下道:
“你將此藥送給紅凝。”
一旁手下疑惑:
“主子,這是為何?”
“你送去吧。”
“是!”
蓁繯眼神暗淡,若不是十年前,紅凝撲身護住玄兒,怕毀容的將是玄兒了,這是她欠紅凝的,她並不想讓紅凝死。
蓁繯低頭看著蘇淺染血的身體,皺眉,紅凝這丫頭居然下手這麼狠!
她伸手探入蘇淺的衣領,卻不想,一把冰冷的劍抵在她頸口:
“本宮不許你動她!”
蓁繯毫無懼怕之色,她說道:
“太子殿下,如果你不想失去她,就讓我為她醫治。她已經危在旦夕!”
李玉眼中冰冷:
“本宮為何要信你?”
蓁繯從懷中取出一塊紫水玉佩,玉佩上刻著邪醫聖手四字。世間隻有兩塊紫水玉佩,是父皇命人取材於紫茂紫水山雕琢而成,一塊刻有邪醫聖手,另一塊則刻有邪醫神手字樣。
李玉這才認真審視對方,對方隻露出一雙眼,紫紗外的眼透著時間的沉澱,眼角有微弱的細紋,一身紫衣縹緲,隻是他沒想到,被稱為鬼手聖醫的居然是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身上的獨特香氣讓他似曾相識,卻始終記不起來何時何地聞到過。
他收起劍身,對邪醫聖手道:
“好,你將她醫治好,若醫不好,本宮讓你人頭落地!”
蓁繯看了李玉一眼,想起了那個一直纏著她要糖的純真孩童,如今也長這麼大了,也會為了一個女子心急如焚。
她話語如珠:
“太子殿下大可放心,此女與我有些淵源,她,本聖手救定了。”
李玉聽她語氣真誠,防備之心放下幾分,他道:
“好。”
蓁繯眼裏有著睿智,伸手為蘇淺止血,她一邊治療,一邊道:
“隻是太子殿下深夜逃離皇宮,可有考慮後果?”
李玉眼中有隱忍:
“後果本宮自然會承擔,隻是如今我母後也神智不清,能否擾煩聖手一同醫治?”
蓁繯望了潘鳳一眼,眼中充滿輕藐,她道:
“你母後作惡多端,這也許是對她最好的懲罰,有些東西忘記也好。不需要醫治。”
李玉聽後,無力反駁,母後恢複常態又如何?恢複意識,也許比此刻還狼狽。
李玉將劍收入劍柄內,命令趙縉重新駕車,尋找客棧,他則擦拭幹淨血漬,與聖手一同步入車內。
隻是潘鳳也已醒來,看見蓁繯瑟瑟發抖躲在角落。
蓁繯沒有理會,她將蘇淺的身體挪一個適合的位置,方便車內空間擴大,她先為蘇淺止血,包紮傷口,然後道:
“這車內太狹窄,又顛簸,必須找一個客棧休息。”
李玉探出頭問:
“趙縉,離最近的客棧有多遠?”
“回殿下,隻需半柱香時辰。”
蓁繯纏好繃帶,抬頭說道:
“她剛才受傷部位已經止血,隻是她身中劇毒,車內又不方便我行醫,先找到客棧再做處理。”
李玉一臉擔憂:
“那她可會有事?”
蓁繯抬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