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遞!”
門外敲門的動靜不斷,傳來快遞小哥的聲音,滕狩雲迷迷糊糊戴上眼鏡,連續半個多月的趕稿讓她極為疲憊,就連黑眼圈都出來了,咕噥著“怎麼這麼早就來送快遞”,滕狩雲打開了房門。
出版社經常會轉寄一些讀者來信過來,熟練地接過快遞單,滕狩雲正準備簽名,才知道快遞不是寄給她的。“是夏侯淨先生的快遞!”快遞小哥連忙說明。
“夏侯淨!你的快遞,咦,人呢?”滕狩雲回過頭喊了一聲,房間裏沒有人答應。那頭豬該不會睡死了吧?
盥洗室的門“嘩”的一聲被拉開,一個金發閃閃的俊美男子光裸著上身走出來,水滴從他濕漉漉的頭發和肌膚上往地板上滑落,因為剛洗過澡的緣故,肌膚白皙透著微微粉色,極為誘人,身材修長結實有力。眼如燦星,光潤玉顏,往下一雙又長又筆直的美腿鬆垮垮地裹著白色浴巾,真是好一副美不勝收的美人風景圖。
看到他這副樣子,滕狩雲愣了愣,不過她也習慣見到他洗完澡隨便裹條浴巾就這樣出來,倒也沒少見多怪地說些什麼。“你的快遞,快來簽!”她回過頭,看著快遞小哥,這下子真的愣住了。
“你流鼻血了……”啊,她的地板!滕狩雲心疼地看著地板上的那幾滴血跡。
看著快遞小哥滿臉通紅地捂著鼻子,依依不舍的模樣離開。滕狩雲將門板關上,擦拭著地板上的血跡。想當初,她跟這個合租人第一天同居的時候,看到的場麵可比現在勁爆多了,害得她的鼻血狂飆,流得差點以為自己要失血而亡。
“是誰來的信?”很少有人給夏侯淨寄信,滕狩雲不免好奇。
“是師弟寄來的。”夏侯淨看了眼落款,拆開信封。
滕狩雲知道夏侯淨有個師弟很關心他,經常打電話羅裏囉嗦地叮囑夏侯淨注意身體,不要被人吃豆腐(滕狩雲很懷疑有誰敢去吃夏侯淨的豆腐),往往手機被夏侯淨放到一旁,等過了半個小時再去掛電話。
不過,有什麼話不能電話裏說,還特意寄信?或許電話裏夏侯淨的師弟說了,而他根本就沒聽到。
“幫我定車票,我要回山上一趟。”夏侯淨折起信,扔到一旁。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滕狩雲皺起眉頭。
“出了點事情,我必須要回去一趟。”夏侯淨穿上白衫,而後,他像想起什麼似的,補上一句,“定兩張票,你也跟我一起去!”
過了好一會兒,滕狩雲才慢慢回過神。“嚇?”
她也去?去幹嘛?!
蜀道難,難於上青天。
滕狩雲仰望巍峨壯麗的大好河山,一點都沒有李白的詩意,更不提欣賞山間美景。她現在隻想閉上眼睛從半山腰跳下去一死了之。
接連翻過幾座山,看到猶如世外桃源的美景,滕狩雲的疲勞在見到難得一見的美景後都隨之煙消雲散,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地上呼吸這從未感受到的清新空氣,看著春夢隨雲散,飛花逐流水的美景,頓覺此生死而無憾。
“這裏就是傳說中的仙境吧……”她閉目愜意地感受花瓣落在臉頰上的輕柔觸感,滕狩雲咬著一片剛巧落入她唇邊的花瓣,嚼了嚼,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