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戀愛中需要激情,也需要理智(1 / 2)

為了維護感情的持久和穩固,在戀愛中充滿激情的同時,要適當保持理智。

(1)愛情需要付出全部的身心

在女作家張潔的《祖母綠》中,曾令兒的愛創造了特定曆史時代生命的奇跡,治愈了命運對她的戮傷和殘害。女性之愛在這裏是全心全意的投入,是高度的忘我,是五條件的付出而不求回報,是無畏的犧牲,是勇敢的護衛,是慷慨的恩慈,是宏大的包容,是恒久的忍耐。仿佛受到了聖母般宗教情緒的召引,曾令兒的無窮恩愛使她的一生顯示出超凡的人格力量。

這是一個弱女子拚出全力替一個男子遮風擋雨,因而把自己打人人間地獄的故事,重複的是女人為愛情奉獻和犧牲的癡心女子負心漢的古老文學主題。雖然曾令兒實際上像一株在狂風暴雨中可以為政治肆意揉搓的小草,明明知道那樣的挺身而出意味著對個人政治前途、功名事業、平等自由和女性尊嚴的徹底葬送,卻義無反顧,懷著超凡人聖的快樂自覺承擔本該落在左葳頭上的右派罪名。左葳自然是無辜的,但是在人性上又是懦弱、自私和薄情的,使得曾令兒無畏的犧牲、勇敢的護衛和慷慨的恩慈所換得的竟是一場愛情的暴死。她卻以宏大的包容麵對這情感的變異,不希望看到掙紮在道德自我完善中的左葳用生命的謊言對她掩飾真實,便用一個夜晚走完了一個婦人的一生,在徹底完成了和永訣了與左葳的愛之後,又帶著他們愛情的種子坦坦然然地走向勞改的人間地獄。執著的僅僅是屬於自己的那份愛,卻把重新選擇生活的自由與權力全都交給了左葳。在非人的生活境遇裏,她身兼著男人與女人,母親與父親的雙重角色,獨自承受著非婚生育所招致的種種非難,經曆了肉體與精神的慘痛折磨。沒有怨憤,設有逃遁。20年邊陲忍辱負重的煉獄,她憑借愛煥發出的驚人的創造力與毅力戰勝了災難。盡管命運給予她一次次諸如曆盡艱辛養大了愛子又被死神奪去生命那樣殘酷的打擊,卻始終沒有凍僵和改變她那顆無窮恩愛的心。乃至20年後,當左葳的夫人盧北河向她抱怨“我們多年來,爭奪著同一個男人的愛,英勇地為他做出一切犧牲,到頭來,發現那並不值得”時,曾令兒的回答竟是:“別這樣說。你愛,那就談不到是犧牲。”

的確,隻有女性才可能有曾令兒般的無窮恩愛,因而使人間平添了那麼多從古到今久盛不衰的癡心女子負心漢的故事。拋開造成曾令兒厄運的特定曆史政治背景,僅僅從人性的角度,我們可以從曾令兒身上領悟到一些關於女性之愛的真諦。

由於男女兩性的文化職責不同,又因其生理與心理上的巨大差異,他們的愛,特別是情愛的意義是不同的。拜倫說:“男人的愛情是男人的生命的一部分,是女人生命整個的存在”;尼采說:“女人對愛情的意義了解很清楚,它不僅需要忠心,而且要求整個身體和靈魂的奉獻,沒有保留,沒有對其他事物的顧慮”;西蒙·波娃說:男人沒有一個可以被稱為“偉大的情人”,因為“在他們生命之中,在他們的內心還停留在自我中心的狀態;他愛的女人僅是有價值的東西之一;他們希望女人整個活在他們的生命中,但是並不希望為她而浪費自己的生命。對女人而言,正好相反,去愛一個人就是完全拋棄其他一切隻為她愛人的利益存在。”這些看法表達的是私人經驗,也具有人類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