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包圍之後,我第一個本能的反應就是伸手摸向腰間的匕首,不過我的手卻在快要碰到匕首柄時迅速地輕輕地擦了過去,然後很放鬆地下垂——整齊的軍裝、剛毅的眼神、嚴肅的臉孔,很容易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們是一群訓練有素的軍人,跟這樣一群人表露出自己的敵意可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我在臉上掛起上流社會禮貌性的微笑,心裏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樣一群戎裝的軍人,在看到他們身上的服裝之後,我的心裏不自覺地跳了一下:法國軍裝?是法國的海軍嗎?我什麼時候又惹到這群家夥了?

圍住我的這群人中領頭的一位是個身穿高級海事將領軍裝並且表情刻板、眼神銳利的中年將軍,他先是用略帶傲慢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之後才不緊不慢地開口問道:“請問,您就是蘇曼戴莉小姐嗎?”他的聲音冰冷之中混雜著一絲輕蔑的語氣,讓人感受不到絲毫的禮貌。

我保持著優雅平靜的微笑對著他點一點頭:“是的。請問這位先生,您找我有什麼事嗎?”麵對我平靜而有禮貌的****,這位將軍的的態度沒有絲毫的變化,他依舊用一種極為鄙視的眼神又仔細打量了我一番之後才緩緩地說了一句話:“我們元帥有請!”

元帥?我皺了下眉暗想:什麼元帥?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所謂的元帥!而且從這些人身上所穿著的軍裝就明顯看得出來這是一支法國的海事軍隊,這樣的一幫人千裏迢迢地跑來牙買加幹什麼?再加上自我獨立出海航行以來,還從未跟任何一個國家的海事軍隊發生過衝突,包括法國的海事軍隊——那麼,現在又是從哪裏跑出這樣一位所謂的海事軍隊的“元帥”要見我?

我微微沉吟了一下再次抬眼看了看這群把我圍個水泄不通的軍人們,這些人的眼神並非善意,透露出來的信息也很明顯,顯然如果我不打算打答應跟他們走的話,那麼我很可能就會被這麼一群人直接綁上強行押著我去見他們的“元帥”——這也就是我為什麼不喜歡海事軍隊的原因,我寧可跟海盜打交道也不願意跟什麼所謂的海事軍隊有什麼瓜葛,隻因為像他們這樣的一群人身上總會有著一種虛偽的、自命清高的優越感。

各個國家海事軍隊裏的成員大多是來自於上流社會,基本上來說,他們的家庭要麼是世襲勳爵,要麼就是聲名顯赫,所以這群貴族子弟們總會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優秀、最高貴的人,他們從來都不會多看一眼社會底層的民眾,更不會為了平民放下自己天生自以為是的架子。跟這些人打交道,你永遠都別想得到他們發自內心的尊重和好感,因為在這群人的眼裏,除了那些同為上流社會的人,剩下的人就都是下等的平民或者奴隸——下等人是無法跟他們平起平坐的。

無奈地看了看這群圍著我的人,說實話,如果真的動起手來我倒還不見得能輸,但同時跟這麼多人動手就算是贏了也不會占到什麼便宜,另外,我也挺想見一見究竟是哪一位自命清高的“元帥大人”要見我。

打定主意之後,我用腳尖兒輕輕地踢了下正在自己腳邊弓著背、呲著牙、很不友好地朝著這些軍人炸毛示威的牛奶,然後衝那位領頭的軍官輕輕一點頭:“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先生——請帶路吧。”

被一群眼睛都快要長到了頭頂上的海事軍人們荷槍實彈地包圍著穿過小半個城市,最後卻走到了牙買加的海事學院門口,這一路上享受到的那些異樣的注目禮的感覺估計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當然,我的原則就是“今天你侮辱我的,明日就加倍奉還”,忍下一時不代表我會忍這位“元帥大人”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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