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抬起下巴看著一旁正趴在桌子上拉牛奶尾巴的菲菲迪婭問:“你這個職業商人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的話讓菲菲迪婭抬起頭來,她微笑著對我說:“蘇曼戴莉,你是知道我的規矩的,無論是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麼,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我聳聳肩毫不在意:“反正我們現在同在一條船上,而且船長又是我,作為合作夥伴來說,你有那個義務提供我需要的東西。”

我的話讓菲菲迪婭笑出了聲,她站起身來扒著我的肩膀說:“蘇曼戴莉,說實話,你沒有作商人真的是一種損失——跟你作交易多半都是要吃虧的!”她一邊笑一邊伸手拎起“卡曼德拉航海圖”的殘片對我說:“關於這個東西,我能提供給你的信息還真的不算多,就像這個任務一樣,沒有明顯的線索和提示,所以經過整理之後,有價值的信息往往都隻有那麼一點兒而已。”

我擺擺手說:“無所謂,你隻要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就行。”

菲菲迪婭放下圖紙,坐到椅子上說:“這張圖紙據說是一張藏寶圖,但是指向的是什麼樣的寶藏,至今無人知曉。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張圖紙當初是被分成了七份,分別由七個人來保管,而且這七個人的手裏又都握有一把密鑰,每一把密鑰對應一張圖紙殘片,七份湊全就可以開啟寶藏——反正也沒有人得到了這七張圖紙,真假與否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我倒是聽人說過,這‘卡曼德拉航海圖’所繪出的航海路線是一條極為危險的海上線路,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命喪其中。”

我微微皺著眉頭聽著她的話,插嘴問道:“那這張圖紙跟我們的‘尋找南十字星’的任務有什麼關聯?”菲菲迪婭聳聳肩表示自己並不清楚。

我嘖了一聲不再說話,反倒是剛才起一直坐著不說話的艾倫教官慢慢地開了口:“這張圖紙就是用來尋找‘南十字星’的路線圖。”

艾倫教官的話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他,這句話如果想要理解的話其實可以翻譯出好幾種意思,我皺皺眉頭看向艾倫教官問:“那麼,所謂的‘南十字星’指的又是什麼?”

這一回我並沒有明確的回答,艾倫教官隻是搖搖頭表情嚴肅地說:“我也不知道,或許隻是一個代號吧。”

我瞥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卡曼德拉航海圖”殘片,然後用手指輕輕地敲了敲桌子說:“那麼,我們現在就要麵臨一個選擇了——究竟是按照這張‘卡曼德拉航海圖’殘片上所指示出來的方向來航行?還是重新規劃航行路線?如果重新規劃,那我們的目的地又是哪裏?”

我的問題剛一提出來,巴沙羅維第一個跳起來說:“那還用問嗎?當然是按照這張圖紙上的路線航行了,如果重新規劃航線,不但要走彎路,而且我們也不知道要到哪裏去找線索……”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立刻遭到了塞科勒斯的反對:“不行!我們決不能按照這張殘圖來行進。首先,我們還沒有湊齊一份完整的圖紙,僅憑一張殘片我們很容易走向死地;其次,我們手頭並沒有其他關於這次任務的線索,與其冒然行動不如多找一些線索來得穩妥。”

想當然,塞科勒斯的話引來了巴沙羅維的嗤笑:“那照你這麼說,我們是不是先要世界環遊一圈兒之後再去探險?那個時候估計我們一船的人都已經魂歸大海了吧?!”

對於那斯提爾的諷刺對於他的諷刺,塞科勒斯毫不客氣地回敬:“你以為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樣不要命嗎?至少也請你那個脫線的腦袋記住,如果沒有船上人的合作我們這輩子也別想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