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碗、又摧殘了一朵小白花!
李老一雙陰冷的眼睛如鷹一般射向蘇安之,站在蘇紈絝身後的春三十娘隻覺得雙目一陣刺痛不由往後倒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她知道自己和李老的差距,但是想不到連對方這一眼都接不下來。不過讓他更覺得不可思議的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卻依舊是滿臉痞子般的笑容,隻是那雙深邃的丹鳳眼中似乎抹上了一股淡淡的寒冷。
“資質不錯。”李老終於開了金口,說了進入酒吧後第一句話。
與李老一同來的王少爺和那個妖豔的女子此時都驚訝的看著蘇安之,在極道會中李老不光是用毒厲害,而且惜字如金,可能一年到頭你都聽不到這個老爺子說上幾句話,何況還是誇獎一個根本不認識後輩。
“謝謝。”蘇安之依舊痞笑著,又輕輕一指外麵道,“這裏太小,咱們去外麵吧。”
李老陰冷著臉轉身出去了,而這下更是讓王少爺震驚了。難道這個長得和娘們一樣的家夥真的能讓李老認真對付?
“弟弟,你還是從後門走吧。”春三十娘見蘇安之要跟出去立刻拉著他的,一臉擔憂的說道。
“沒事的,就當做做運動了。”蘇安之輕輕拍了拍春三十娘的手背,一臉笑意。
就當做做運動了?這是一種怎麼樣的自信啊?春三十娘一臉茫然,這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他為什麼到現在為止都能那麼自信?從手背上傳來了一絲溫暖,讓春三十娘有那麼一下失神。
這是多少年自己沒有感受過的溫暖了?自從那個人死後,她就一直一個人堅強的扛下所有的事,一個女人在這個罪惡之地無依無靠,又不肯對任何和或者勢力虛與委蛇,期間的過程是很多人都難以想象的。但是現在,居然有一個才見麵的男人肯為自己挺身而出,而她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
“我叫卓拉,勃而止錦.卓拉,我是蒙古族人。”春三十娘突然又拉住了蘇安之的手,認認真真的說道。
蘇安之看著那張不再風情萬種的臉,又伸出一手將那滴偷偷從眼角流下的淚水抹去,柔聲道:“我叫蘇安之,既來之則安之的安之。”
蘇安之,蘇安之!
卓拉望著走出酒吧門的那個年輕背影,用力的在心中默念了兩遍,如果今天是必死無疑,那麼起碼自己能記得這個男人,這個有著一張俊美容顏和一對好看至極,而又令人深邃的丹鳳眼的男人。
八九月間,正值桃樹結果的時節,醉迷人酒吧門口有一株桃樹,是老板娘親手種下的。當眾人跟隨蘇安之和李老身後出了酒吧準備看熱鬧時,卻見這個行事有些莫名其妙的年輕人正一手摘了顆蜜桃狼吞虎咽著,而另一隻手上則是拿著根桃樹枝隨意的揮舞著。
酒吧中的酒客們頓時麵麵相覷了起來,他們可知道這株桃樹可是老板娘的命根子。平時不要說誰敢偷桃了,隻要是有人敢隨便碰一下桃樹春三十娘都能拿著刀追那人十幾條街。
曾經有一次,附近街上有個十幾人小幫派就是因為吃顆春三十娘的桃不止,還揚言要毀了桃樹,結果被春三十娘一個晚上給滅的幹淨,從那以後,就沒人敢動春三十娘桃樹的心思了。
隻是想不到今天,這不知道哪裏冒出的年輕人不光是吃了桃,還折了一段桃樹枝,隻怕今天這貨不死在李老手上也要給春三十娘給滅了吧?
想到這裏,眾人有偷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春三十娘。想不到春三十娘一臉平靜,又見眾人看著自己,哪裏有不知道他們心裏所想,歎了一口氣後柔聲說道:”能不能挺過今天還不一定呢,這桃和桃樹枝就當是我送他的吧。”
眾人心中了然,確實大敵當前,誰還管一顆桃樹啊?之前酒吧中和春三十娘打趣的兩個大漢也想去摘一兩個來嚐嚐,結果一把黑色的苗刀橫在他們的麵前,“他能吃能折,你們不能!”
看著一臉殺氣的春三十娘,兩個大漢隻能悻悻然收回了手。又見那個叫蘇安之的年輕人年輕人此時已經將一個比拳頭還要大的蜜桃吃的精光,含著桃核口齒不清的說道:“老爺爺,要不我也給你折一段桃樹枝當兵器啊?”
李老陰冷的搖了搖頭,蘇安之又一臉痞笑道:“那少爺我就動手啦!”
啦字才說完,蘇安之瞬間就逼近了李老。這一下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兩人之間原本有相隔五米左右的距離,但是在蘇安之的話才說完的時候兩人已經快要臉貼臉了!這是什麼樣的速度?
咻!
桃樹枝在空中劃出一聲尖銳的破空聲,下一瞬間李老那雙原本蒼老而鬆弛的手卻變的異常白淨,仿佛那是一雙屬於花季少女的手。而那根桃樹枝正好被這樣一雙手給抓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