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情難割舍 愛遭波折(1 / 3)

武林大會不歡而散後,辜無仇心想:“圖複興反水,擴廓帖木兒定會有所行動,自己公報私仇、取而代之的機會到了。”於是告知兩名師弟自己還有事,要繼續留在洛陽城。

這日,他得到了釋無雙派人秘密送來的消息。

辜無仇經過喬裝改扮後,在一處偏僻的巷子見到了釋無雙。

釋無雙道:“你能隨機應變,陷圖複興於公敵,做得很好!”

辜無仇拱手道:“鍾副史過獎了!”接著問道:“不知太傅有何吩咐?”

釋無雙答道:“太傅有令:殺了圖複興,爾取而代之。”

辜無仇一喜,拱手應“是”,隨即憂道:“可是那個大小姐和圖複興在一起,要是她……”

釋無雙森然道:“順我者昌……”

辜無仇會意,拱手道:“明白!”

高雲雖是擴廓帖木兒的女兒,但在親情與目的發生衝突時,親情便不複存在了,何況擴廓帖木兒對這個女兒的親情,並沒有多麼濃鬱。

辜無仇在釋無雙的情報支持下,很快便知道了袁明日道下落,當下立即兵分兩路,一路自己帶肖紅書前往,一路派渾靖遠回莊求援。

斷曉風在大廳中踱步,正在為袁明日召開武林大會的目的焦慮,這時忽聽外麵有人叫道:“師叔……”循聲望去,登時大喜,但見渾靖遠奔了進來。急道:“靖遠,怎麼樣了?”

渾靖遠從懷中取出了一封便信,道:“師叔,莊主的信——”遞給了他。

斷曉風取出信箋一看,見辜無仇在第一張信箋中簡要敘述了拚殺袁明日等事,不禁“哦”了一聲,很是滿意,接著再看見辜無仇在第二張信箋中說到了要搬援兵的事。

他看完後將信箋一合,令道:“快,集合本莊眾人!”

很快,莊內的眾人便被齊叫到了院中。

斷曉風說了幾句,道:“把路上用的東西都帶上,都帶上……”。

眾人立即三三兩兩,回屋打包的打包,就地整裝的整裝,忙的不亦樂乎。

趙夢姣見此走了過來,問道:“二叔,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斷曉風答道:“去殺圖複興。”

趙夢姣一驚,道:“大師兄?”

斷曉風道:“他投靠了元廷,現在人在陳州,無仇正在趕往那裏,我們一道去殺了圖複興這個漢奸,為武林除害!”

趙夢姣道:“大師兄最恨的就是元廷了,誰說他投靠了元廷?”

斷曉風指著渾靖遠道:“是靖遠他們親眼所見,圖複興欲借召開武林大會為名,將各門派幫會首腦暗算控製起來,然後逼迫門下弟子參加元廷組建的義軍,去攻打宋朝,行不義之事。幸虧無仇機智,他未能得逞。哼,我早就懷疑這狗賊做了元廷的爪牙,事實果真如此!”怒氣衝衝。

趙夢姣大急,道:“你們胡說!大師兄好端端的,怎麼會投靠元廷呢?”

渾靖遠道:“好端端的他是不會投靠元廷,可是……”

趙夢姣忙問:“可是什麼?你說呀!”

渾靖遠囁嚅道:“他身邊的那個人,是擴廓帖木兒原來女扮男裝的女兒!”

趙夢姣登覺頭頂上空打了個霹靂。

她一麵愛戀著袁明日,一麵恨透了擴廓帖木兒。一時間腦海中一片空白,直說不出話來,兩行淚水奪眶而出。隔了半晌,幽幽地道:“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斷曉風見趙夢姣如此,非常心疼,昂然道:“姣兒,你別難過,二叔這就去將他們殺了,為你娘聊以報仇!”衝一旁正在忙活的十餘名弟子道:“為防擴廓帖木兒氣急敗壞報複我們,你們要好好保護夫人前往滁州城,我們買好的宅子。”

他雖然沒見信中提及要舉家搬到早就在紅巾軍占領地,滁州哪裏買好的宅子去住,但心想:“定是無仇年輕冒失,一時間給忘了,自己身為長輩,自應修缺補漏。”

那十餘名弟子抱刀,信誓旦旦地道:“誓死保得夫人周全!”

斷曉風見眾人已收拾停當,奔了過來。於是轉身道:“我們走!”帶著二十餘名弟子浩浩蕩蕩的走去。

趙夢姣突然大喊:“二叔,不要啊!不要殺大師兄!”追了去。

趙夢姣追出大門,見二叔師兄們隻留下了一溜遠去的塵埃。

留下來的眾人追了出來,叫道:“夫人!夫人!”

趙夢姣置若罔聞,自言:“不行,我絕不能讓大師兄有事!”

她盡管對渾靖遠的話無可辯駁,但是說什麼也不願讓袁明日被殺。

眾人剛從密道出了汴梁城,要前往滁州,趙夢姣便使計溜走了。

趙夢姣心急火燎的策馬一路向南,前往陳州。

她的內心深處一直深愛著袁明日,隻是由於各種原因,一直沒有勇氣去追求。現在袁明日即將大禍臨頭的事,一下子激發出了從未有過的勇氣,敢於擺脫世俗的羈絆,去追求自己的愛人。

趙夢姣衝出了羈絆,昔日的憔悴煥發出了容光。雖然知道這或許是最後的機會了,一旦錯過將會是無盡的後悔、無奈與痛苦……但是途中非常的開心,仿佛嚐到了一切事情都未發生以前的滋味。隻是不時會遭到騎馬執銳的武林人士,不一例外都是在罵袁明日。想要爭辯吧,又爭辯不過,想要動手吧,又怕浪費時間。不禁有些美中不足。

她萬沒想到自己這一次的勇敢選擇,竟會有重獲新生之感,不禁十分痛恨自己為何不早這樣做,若早這樣做的話,便可以早一點脫離痛苦、早一點得到幸福,幹嘛要當初聽父母的話?幹嘛要等到現在?轉念一想:“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反正現在已經脫離苦海了,何必想那麼多徒增煩惱?”豁然開朗,策馬揚鞭。

為防白蓮教铩羽而歸後會借刀殺人,將元廷或武林人士招來,袁明日等人連夜離開了陳州,揀偏僻之處晝伏夜行,來到了人跡罕至的龍山,暫時住了下來,以供袁明日養傷。

袁明日的傷口既深且大,每天都要外敷內服大量的金創藥,好讓傷口痊愈的快些。這樣一來,眾人所攜帶的金創藥很快就用完了,為免招來麻煩,也不便讓秦護院去城社上覓藥。高雲略懂醫道,於是就地采藥。

這日,高雲又在所居住的山洞附近采藥,身旁的小葵道:“小姐,為袁公子采藥這種事,隻要你告訴那個秦護院要采什麼樣的藥,讓他幹就行了,你幹嘛非要親力親為呢?”

高雲噘著嘴道:“我就要親力親為!”說著,彎腰用樹枝削成的鏟子,從地上挖起了一株白蒿,順手扔到了用藤條編成的背簍中。

小葵試著問道:“小姐,你和袁公子什麼時候成親啊?”

高雲鄭重反問道:“你問這個幹嘛?”笑道:“怎麼,等不及了?想急著隨我嫁了?”

小葵本想說笑主子一番,不想卻適得其反,頓時臉紅的跟個什麼似的,道:“哎呀小姐!您說什麼呢?”羞得低下了頭。

正當主仆說笑間,秦護院從前麵遠處飛奔了過來,大喊:“不好了!有人找到這裏來了!”

他輕功了得,負責在附近巡邏。

高雲一驚,道:“有多少人?”

秦護院道:“就一個年輕女子!”

高雲奇道:“一個年輕女子?”

秦護院道:“一個年輕女子,騎著馬,掛著的刃鞘沒刀長,比劍寬,兵刃應該是一把斷刀!”

高雲道:“是斷刀山莊的人。我們快走!”

她雖沒聽袁明日說過斷刀山莊有女弟子,單刀匹馬,更是稀奇,但想袁明日現在是世人公敵,來者必是敵人,避開總是好的,轉身剛要走,隻聞一聲大喝,一個人影從頭頂翻了過去,背對著立在了去路。

那人長發飄飄,穿戴華麗,乃是一名女子。

秦護院指著她道:“就是她!”

那女子轉過了身來,正是趙夢姣。

她知道袁明日現在是公敵,必會躲在人煙稀少的地方,所以一進入陳州境內,便縱馬往偏僻之地走,盼望能老天眷顧,趕在辜無仇等人的前麵,找到袁明日。雖然這是記事以來第一次獨自離開斷刀山莊,而且走的是人跡罕至的趕偏僻之路,但是有重新拾起與袁明日曾經在一起的旖旎回憶為伴,而且想想現在吃的苦,是為了以後的幸福,也就不怕了。

趙夢姣剛才漫無邊際的縱馬到此,遙見遠處有一對身穿不凡的女主仆和一個身穿平庸的小男子在一起,尋思:“這荒無人煙的地方有一個平庸男子是不奇怪,可奇怪的是怎麼會有一對大戶人家模樣的女主仆呢?”料想這中間定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於是趕緊策馬趕來,途中見那三人轉身欲行,為防對方有武功,一旦走開再追不上,錯過打聽袁明日下落的機會,便猛提了口氣,飛離馬背。

帖木兒、趙二人四目一對,“唰唰”兩聲,各自抽出了兵刃。

高雲隨袁明日在斷刀山莊見過趙夢姣,趙夢姣也在斷刀山莊隨袁明日見過高雲。

高雲心想:“原來是斷刀山莊的夫人出馬了,想要查探明日的下落,沒門兒!隻要我高雲帖木兒還有一口氣在,你就休想傷到明日一根毫毛!”趙夢姣則想:“原來她就是那擴廓帖木兒的女兒,想要再迷惑我大師兄,不可能!以後有我趙夢姣在,你妄想再害我大師兄!”

二人怒目而視。

高雲邊卸背簍邊向秦護院道:“你帶小葵去找圖公子,讓圖公子快走。這裏交給我了!”說著,將卸下的背簍,塞給了秦護院,道:“把藥帶上!”

她雖然沒有必勝的把握,但是總要拖住敵人,不讓敵人傷害到袁明日。

秦護院點頭應過,拉著小葵便要從敵人側麵繞去。

小葵情知主子留下來將意味著什麼,掙紮著道:“小姐……”

高雲喝道:“快走啊!”

秦護院硬拉著小葵繞行。

趙夢姣衝秦護院喝道:“帶我去見圖複興!”欲轉身去追。

高雲大喝一聲:“先過了我這關再說!”挺劍衝她刺去。

趙夢姣隻得揮刀抵擋,但就這麼一抵,隨著小葵的叫喊聲越來越小,秦護院漸漸遠去,便追逐不上。

她心急如焚,千辛萬苦來找袁明日,高雲卻從中作梗,使得本來就對高雲的憎恨更甚,喝道:“好!那我就先殺了你再說——”揮起刀來,“呼呼”劈向了高雲,形如狂,勢如風。

高雲見趙夢姣這樣,也使得本來就對趙夢姣的敵意更甚,奮力舞劍抗擊。

一時間,二人鬥得轟轟烈烈,不可開交。霎時間便鬥了二十餘個回合。

高雲漸感內力不支,攻防相等的招數,變成了攻少防多。

她再戰七八個回合,已完全沒有了還手之力,所以連連倒退,窮於自保。

原來,錢氏死後趙夢姣為替母報仇,開始了從未有過的刻苦練功,如此一來,武功大長,實不可與當日而語。

趙夢姣看著敵人狼狽不堪的樣子,聊解心頭之恨,心懷大腸。繼續揮刀猛砍敵人,一招“秋風落葉”,揮刀橫掃敵人下盤,勢道既猛又快。

高雲見此,立即斜劍下撥。

她知道自己內力空虛絕難擋住,也沒指望能夠擋住。

隻聽“噹”地一聲,刀劍相撞,斷刀勢道大減。

高雲趁機兩腿一登,輕輕巧巧的躲過了敵人的這一厲害招數。

一般動手都是以兵刃的招數對兵刃的招數,以身手上的招數對身手上的招數,似這等身手與兵刃結合的招數並不多見。

趙夢姣心道:“不僅人狡猾,武功也挺狡猾的。哼,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掙紮多久——”一聲叱吒,使一招“密不通風”,刀鋒一轉,帶著狂風“呼呼呼”如一麵布滿刀刃的牆般,倒向了敵人。

這招“密不通風”十分了得,它將數招淩厲的刀法融為一體,分別從上、中、下同時快速攻向對手,令對手很難同時兼顧。

所謂:打鐵還需自身硬。這招雖然了得,但是需要使招者的刀法一練到了一定的火候,否則一旦中間哪一個環節上出了問題,對手便會趁虛而入,造成十分危險的局麵。了得的招式便會成為尋常的招式,造成打不著狐狸惹身騷的後果。

趙夢姣是“刀神”張振飛傳人的女兒,自然知道這個,現在敢在大敵麵前使這招,自然對自己的刀法十分的自信。

高雲麵對如此厲害的敵招,如何還能躲得了?不過倒也不怕,心中隻想:“能為自己心愛的人而死,亦是一大幸事。隻盼袁明日能夠沒事!”

她在喜歡上袁明日的那天,便將自己的性命寄托在了袁明日身上,袁明日安好她便安好,袁明日痛苦她便痛苦,隻要能夠換得袁明日沒事,她什麼都願意做。

正當趙夢姣心願達成、高雲從容就斃之時,忽然有人在遠處大喊:“住手!”聲音雖是從遠處傳來的,但卻十分響亮。

二人竟都是一愣,各自先是大喜:趙夢姣喜的是:“大師兄終於找到來了!”;高雲喜的是:“臨死之前還能在見上他一麵!”。接著大憂:趙夢姣憂的是:“這妖女施術不淺,大師兄定然不依!”;高雲憂的是:“他這個時候來,不是自投羅網嗎?”。都聽出是袁明日的聲音。

她們思緒萬千時,袁明日已與秦護院並肩飛奔了過來。

袁明日走到近處時,見趙夢姣的斷刀正懸在高雲麵前,急忙再喊:“住手!”

原來,秦護院在帶小葵找到主子後,趕緊將這裏的情形簡要稟報。袁明日雖知辜無仇秉性頑劣,但知趙夢姣絕不會來殺自己。為防她們之間任何一個人有事,於是趕緊往這裏趕。途中在感覺自己的聲音可及時,便運上上乘的內力,先聲奪人。

趙夢姣心想:“既然大師兄不讓殺,那就留她一時,免得大師兄激動之下誤事。待向大師兄示警後,再殺她不遲。”還刀入鞘,叫道:“大師兄!”衝袁明日奔去。

高雲雖聽她叫的親切,但哪裏能讓袁明日涉險?大喊:“小心!”提劍衝她後背疾刺過去。

趙夢姣喜上眉梢,毫無戒備,待到發覺之時想要采取措施,已然不及,處境萬分危急。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袁明日一把撥開了趙夢姣,“哧”的一下,劍鋒出入了自己的胸口。

眾人都是“啊”的一驚,愣住了,隻見殷紅的鮮血滲透了他的衣衫。

片刻之後,高雲緩過了神兒來,一下子鬆開了手中的利劍,利劍“咣當”一聲,掉到了地上。

她臉色蒼白,急忙問道:“複興,你沒事吧?”說著,奔向了袁明日。

趙夢姣不等袁明日回話,立即喝道:“可惡!”斷刀出鞘,衝高側麵劈下。

她本想一會再與高雲計較,不想高雲卻不識好歹,還傷了袁明日,是可忍,孰不可忍?

高雲本來就不是趙夢姣的對手,在與趙夢姣鏖戰之後又內力大耗,現在還手無寸鐵,這下如何躲得過去?

袁明日大驚,又喊“住手”的同時,左臂伸出,前臂架住了趙夢姣的右前臂。

趙夢姣怒不可遏,右臂一彎,肘子撞中了他的左上臂,撞開了他。

高雲就在這空當,已拾劍在手,欲向她再戰。

袁明日左上臂的傷還未痊愈,給趙夢姣一撞,登時“啊”地一聲**。

趙、帖木兒二人同時拋下了手中的刀劍,奔到了他身前,扶他坐下,為他檢查起了傷口。但見他上臂的舊傷沒有破裂,無傷大體;胸口的新傷雖然位置凶險,但是深未及寸,性命無憂。

原來:袁明日雖然痛苦,但是在趙夢姣肘子撞來的那一刻,立即運內力護臂,這才傷口沒有破裂;高雲雖然收招不及,但是在劍鋒刺入袁明日胸口那一刻,立即予以收勢,再加上雖然袁明日避之不及,運上了內力護體,這才沒有刺到心髒。

高雲先前所采的藥讓秦護院帶去了,來時也沒有帶回來,看著袁明日的傷口不停的湧出血來,好生心痛,急的直跺腳。

這時,趙夢姣不動聲色的從懷中取出了金創藥,敷在了袁明日的傷口上。

高雲大感意外,同時心中又出現了曾經在斷刀山莊,見袁明日與趙夢姣在一起時的那種莫名其妙的不快。

她雖知袁明日是重感情之人,也是正因如此才喜歡袁明日的,但是對袁明日的為保護趙夢姣而受傷,還是很不高興,寧願袁明日此時就是一個無情無義之人,心裏如打翻了五味瓶般,不是滋味。

高雲思緒雜亂,便忍不住向趙夢姣多瞧了幾眼,結果不瞧不知道,一瞧嚇一跳,不亞於趙夢姣正在對袁明日行凶。

原來,她見趙夢姣原本盤起來表示已婚的發髻,此時居然放下來了。

高雲見趙夢姣如此對待袁明日,接著又想起了袁明日與自己說過的袁明日被逐出師門的原因,此事有異乎尋常。

正當她感覺危機四伏時,貴和小葵趕到了,見此大吃一驚,知道剛才發生了極其凶險的衝突,連忙問道:“公子,你怎樣了?”、“小姐,你沒事吧?”

袁明日和高雲點頭應過,示意沒事。

袁明日衝高雲道:“你不要再打了!”

高雲指著趙夢姣,急道:“她是來探聽你的下落的,她要害你呀!”

趙夢姣側臉衝她嗔道:“要害大師兄的人是你!”

高雲嗔道:“你說什麼?”又要作勢動手。

趙夢姣也不示弱,便要起身應戰。

袁明日喝道:“你們別打了!”這一喝便運上了內力,牽動了傷口,不禁疼的蹙起了眉頭。

帖木兒、趙二人又忙圍到了他身前,關心起來,道:“大師兄!”、“複興!”

袁明日剛剛止住血的傷口,再次流出血來。

趙夢姣又急忙從懷中取出金創藥,為他敷到傷口上。

袁明日霽顏道:“我相信你們是為了我好,請你們也相信對方好嗎?”

帖木兒、趙二人見此,不再言語。

突然間,趙夢姣“咦”地一聲,拿著袁明日貼身帶著的一個物件,反複看了看,情不自禁地道:“辜無仇也有這麼一塊長命鎖……”

雖然袁明日入門十餘年,與她感情十分要好,整天泡在一起,但是袁明日嚴於律己,衣冠濟濟,又沒有發生過特殊情況,所以她從未見過袁明日貼身帶著的長命鎖。

趙夢姣一提到“辜無仇”這個人,便會想到曾經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所以語塞住了,臉上籠罩上了一絲憂鬱。

袁明日與袁貴相顧愕然。

袁明日急忙問道:“你說什麼?辜無仇也有這樣一把長命鎖?”

趙夢姣極不情願地道:“嗯。就是形狀是一彎月亮——”翻過他的長命鎖續道:“背麵也沒有字。”

袁明日與袁貴對望了一眼。

袁明日見到久別的趙夢姣非常高興,又見她的氣色比上次好了許多,好似返璞歸真,回到了從前那活潑可愛的模樣,更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