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啊,別板著一張臉啊。”敖塵傾很無奈地看著她,一天到晚板著一張臉,她不累嗎。
他這個嘻皮笑臉,證明他一點都不介意昨晚之事,可齊淡墨並不是這樣想了,她整晚都在反思著,對敖塵傾是怎樣的情感,隻不過是想他完成對她的誓言罷了,對,是那小子欠自己的!
“獨孤板著臉,影響了王爺的食欲了嗎?”她板著臉又怎樣了,他又管不著。
“沒……”敖塵傾一時語塞,看來齊淡墨的嘴皮子是無人能敵,除非臉皮如敖塵傾那般厚。
“要不咱去一趟長安街,好嗎?”敖塵傾的盛情邀請隻換回齊淡墨不動聲色地飲茶。
一杯後再來一杯,似乎無心回答敖塵傾,敖塵傾見她毫無反應,差點掀桌抓狂了。
對王爺大不敬已是一條罪,但是齊淡墨得罪得起啊,她的身份,害怕這小小的王爺嗎,而且這王爺對皇權也無興趣。
她還真不怕他當上皇帝了。
多年以後,每當敖塵傾想起那個任何事都能不動聲色飲茶的女子,總會抿嘴一笑,那個女子啊,無論做什麼事,都能那麼出色,即使冷淡如她,可他的要求,她大多會做到。
“公子公子,你看那燈籠,比瀧城還好看呢。”西韻與敖塵傾和齊淡墨行走在大街之間,瀧城是齊淡墨的故地。
“是好看。”齊淡墨讚許地點點頭,兩人的帥氣早已成了街頭的一道景色,男女老少望向他倆。
“與淡墨在一起,總能變成一道景色。”敖塵傾刻意走到齊淡墨身旁。
“早知道出來之前先易容。”齊淡墨不喜歡自己成為焦點,這麼多雙眼看著她,總覺得哪裏不妥。
一滴兩滴,天上落下的雨滴砸在兩人身上,不過多時,已是大雨,還好出門之前帶多兩把傘。
“西韻你拿一把,你家公子與我一把好了。”敖塵傾是不是該感謝上蒼給了他這麼一個接近齊淡墨的機會,而齊淡墨也沒有爭執什麼,默默地站在他身邊。
油紙傘下,誰的情話,誰的天涯。
“先去客舍裏避一下吧。”沉默了好一會的齊淡墨終於開口。
“好,西韻跟上。”敖塵傾更是對她言聽計從。
看來這雨,一時半會是停不了了。
敖塵傾暗暗自喜,天助我也!回去後他得戒齋一天,好好報答上蒼。
齊淡墨看著外麵的傾盆大雨,心揪成一團,城中還有一大批奏文要批,她來此地,可不是陪王爺玩的。
看來這個王爺,令她一次又一次地破功了。
西韻發現,自從王爺的出現令自家公子改變很多,嘴角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次數也越來越多。
當她成為一代琴師後,許多人都誇她有沉魚落雁之容,而她卻說:西韻見過那最美的女子,她掛著淺笑時,總是極美。
很多人都很好奇那位女子的來曆,始終無人知曉。
那時的西韻,多麼想齊淡墨再勾起那淡淡的淺笑,可惜,再也看不見了。
“公子,不如咱叫輛馬車吧。”西韻問。
“雨勢太大,街上不會有車夫。”這雨這麼大,哪個車夫還會出來啊。
“那得等到何事啊,公子你還有那麼多奏文沒批。”西韻著急的看著齊淡墨。
齊淡墨倒了一杯水,說:“那邊有架琴,不如讓我看看你的成果吧。”
“是。”難得公子有這雅興,當然好好好彈奏。
琴聲起,客舍不再喧鬧,大家都好奇地看著台上的那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