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塵傾始終還是跟齊淡墨一起回邊關駐守。
纖白如玉的手優雅地拈起一枚白玉打磨成的棋子,擺袖,落棋。
“啊,怎麼又輸了!”敖塵傾都快崩潰了,十多場棋局,他連一局都沒贏過,而齊淡墨卻勾起一個淡淡的笑容。
“三王爺啊,你好似,沒有什麼可以再輸給獨孤了吧?”
三王爺把他的銀子銀票,金銀珠寶全賭在這些棋局上了,這一盤,該拿什麼給她啊?
敖塵傾君臨天下後,很多高手找傾墨帝下棋,可一個兩個都輸得一敗塗地,連連讚敖塵傾好棋法,可傾墨帝淡淡一笑,說:“若不是有她,我的棋法也不會如此之強。”
他一切的厲害之處,都與那位白衣女子脫不了關係。
“哎!有了!”敖塵傾拿出一支木簪給她,齊淡墨接過一摸,這木簪是由桃木枝做成的!
“還記得本王折下的那樹枝嗎?正是用那樹枝做成的。”敖塵傾一臉得意地看著齊淡墨。
“那獨孤收下了。”齊淡墨正欲把它放回,卻被敖塵傾攔住了。
“等我為你綰一次青絲吧。”
敖塵傾拿過齊淡墨手中的木簪,開始為齊淡墨解發。
一頭墨發如瀑布般落下,長可及腰。
敖塵傾的手法有些笨拙,難以駕馭這頭長發,可是做出來之後,還是挺美觀的,這是最簡單的一種綰發,隻要木簪一拿掉,頭發就會散下。
“本王還是不笨的。”敖塵傾再次的得意洋洋的說。
“不錯。”這家夥還是真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三王爺,想當皇帝嗎?”齊淡墨突然一問,敖塵傾沉思了一下。
“若當了皇帝後能保護淡墨,我當然是想。”他的初衷不就是要保護她嗎?不就是不想讓預言發生嗎。
“三王爺,自古明君都寂寞啊......”齊淡墨淡淡道,江山與美人,不可能一起並顧,曆代皇帝,都是不要美人要江山,若是要了美人,會被世人唾棄,被辱罵不是明君。
敖塵傾忍不住張口便說:“那本王大概是最幸運之人了。”
“此話何解?”齊淡墨無奈,這家夥說話總是沒頭沒尾。
他理直氣壯地說:“因為我有淡墨。”
“若公子與王爺聯手,大概這天下就爭無可爭了。”說話的,正是吳森。
“吳森參見兩位王爺。”
“平身。”敖塵傾說。
當聽見吳森這句話之後,敖塵傾轉頭對上了齊淡墨的怔愣的眼神,隻是一瞬間的驚愕,被齊淡墨低頭喝茶的動作給掩蓋了。
駐軍期間,還是有幾個小國來犯。
這些小國頻繁來犯,一定有所蹊蹺,正在飲茶的齊淡墨放下杯子,走去批奏文。
“嗖!”
“錚!”
一支箭往齊淡墨飛去,手疾眼快的敖塵傾一劍砍斷,劍上穿插這一張紙,再回首,射箭的那個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是挑戰書......閩國的挑戰書。”
原來這幾日的小國來犯,都是閩國來犯的前奏,嗬!要上演一出王者登場嗎?
“三王爺,這幾天,獨孤就不能陪你閑聊了。”齊淡墨看著敖塵傾說,不過這幾天,除了睡覺上廁所,這個敖塵傾無時無刻都在她身邊。
“沒關係,我可以幫你分擔啊。”
我可以幫你分擔啊......
這句話,狠狠地敲擊了齊淡墨的心,齊淡墨抿嘴一笑,“好。”
這幾日,齊淡墨與敖塵傾都在書房裏奮筆寫書,為打戰做好充足的準備。
半個月後,馬上就有一場大戰了,誰還能活著,是個未知數。
“獨孤......不會讓王爺死的。”這,是齊淡墨唯一的信仰,敖塵傾千裏迢迢,放棄了他的榮華富貴,隻願陪齊淡墨一場共生死,她齊淡墨當然不會放棄他。
看著這個已經疲憊的伏在桌案上睡著的俊美男子,齊淡墨為他蓋上一張毛毯,然後繼續寫書。
五日,閩國攻占襄陵城,殺了無偽將軍,頭掛在城門上示威;
十五日,閩國攻占青榮城,逼得陳文國師殉國;
二十日,閩國攻占五福城,抓去文敏公主當婢;
二十五日,閩國攻占闈墨城,殺去六,七王爺;
齊淡墨看著手上的紙,抿緊嘴唇,他們一路向南,那麼下一城,便是這裏吧。
齊淡墨發誓,絕不會讓敵軍攻破此城,她的驕傲,不可讓人磨滅。
“報——!”一個官兵急匆匆的跑上來。
“說!”敖塵傾說。
“十裏外發現敵軍身影。”官兵喘著氣說。
”想不到速度是如此之快。“齊淡墨握緊拳頭,負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