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無罪。”齊淡墨定定的看著寶座上的人。
“大膽!”敖瀧深知齊淡墨的性格,他早猜到這一點了。
“把她打入地牢,三日後處決!”
天牢常年陰森恐怖,犯人們毫無生氣地坐在地上,士兵把齊淡墨把她與一個老伯關在了一起。
“小夥子,你犯什麼事啦。”老伯拍了拍地麵上的灰塵,坐下。
“我本無罪。”齊淡墨淡淡的說。
一命償一命,她做錯了什麼?
“這裏怨死的人太多嘞。”
“不,我不會死這的。”齊淡墨堅定的說,她相信他會把她救出來,所以她不會有所擔心。
“自信是好,卻會害了自己。”老伯有點惋惜地說。
齊淡墨偏過頭看著老伯,看著他模糊的臉,胡子又濃又密。
但是那雙淩厲的眼,她絕不會忘記。
“無憂丞相。”
“居然能認得我,看來並非凡人啊。”戰無憂摸了摸他的胡子,笑了一下。
“丞相過獎。”齊淡墨相對一笑。
早聽聞戰無憂半年前就再無蹤跡,沒想到會在地牢遇到他了。
“既然你這麼聰明的一個人,又怎會進這?”
“丞相也這般聰明,不見得也進這了嗎?”齊淡墨淡淡道。
“我與你不同啊……”丞相說完話後,轉身走去破舊的木板上躺下,開始閉目養神。
齊淡墨雖有些疑問卻沒有再追問下去,她知道,他一定會來救她的,她就在這裏等他就好了。
次日,丞相無端地被叫了出去,齊淡墨感到了一絲不祥。
不一會,無憂丞相回來了,但是他的眼神令齊淡墨感到一絲寒氣。
“淡墨,不要怪我,我也是為了我的女兒……”說著,無憂丞相從袖中拿出一個瓶子。
齊淡墨瞪大了眼,正準備運功時卻感到四肢無力。
難不成昨晚……
士兵在地牢裏撒下‘廢功散’?真是大意了。
無憂一把掐住齊淡墨的脖子,對著她的嘴喂下瓶裏的東西,齊淡墨拚死反抗。
她聞到瓶子裏的氣味,那是毒藥名為‘無憂’。
但並非真的是無憂,若服下這藥,一星期內全身疼痛無比,然後便是離死亡不遠了……
齊淡墨一陣心寒,她還不想這麼快死,她還沒看見他登上九重寶塔。
但是,毒藥卻順著喉嚨流了下去。
必死無疑。
朦朧間,她好像聽見敖塵傾的聲音了。
塵傾,有些事並非是我能掌握得了的,比如生死。
“淩神醫……淡墨她……”敖塵傾來到地牢時,齊淡墨已經倒下,一整瓶的‘無憂’被丞相強迫齊淡墨服下。
淩江柯搖搖頭,突然,從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捅向齊淡墨,敖塵傾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大吼:“你瘋了嗎?”
“王爺,服下‘無憂’,公子他隻會痛死,與其被痛折磨而死,還不如痛痛快快地了結了!”
“不……”床上的人發出沙啞的聲音,敖塵傾驚喜地看著齊淡墨。
淩江柯也非常意外地看著,這是要多強的意誌力才能醒過來啊。
齊淡墨感到毒性以散發到毒素已流向經脈之處,看來時也不多了。
“我還想……為塵傾打贏這江山。”她抬起頭,用堅定的目光看著敖塵傾。
齊淡墨總是獨自一人在書房,也不準敖塵傾進入,這讓敖塵傾越來越心急如焚。
然而,書房裏的齊淡墨緊咬牙關奮筆寫書,她決心把她的打仗經驗一一寫下,她希望,即使自己不在了,但塵傾還可以靠這本書打贏這江山。
第五天,‘策國九冊’總算完工了,齊淡墨現在隻要輕微地動一下都會痛不欲生。
“塵傾,你在外麵嗎?”齊淡墨看著門口。
“我在!”
聽到外麵的回答,齊淡墨舒眉一笑,說:“進來吧。”
“塵傾,這是‘策國九冊’,日後若是我不在了,它便可以助你如何打仗,這是我……畢生的心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