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找到?好的好的,謝謝了,有時間一塊吃飯。”張寶掛了電話,走在樓道上心裏一陣嘀咕。
別看江南市刑偵隊隸屬省廳,可實際上隊裏的人數、設備可在整個Z省都是首屈一指的,特別是刑偵二隊那可是整個省廳的利刃,一年破獲幾十起大案要案。可是就這麼聲名大噪的警察隊伍,這回卻是糗大了,全員出動一早上,愣是沒找到一個菜鳥學生。
當然了,也不是完全沒有人跟上了,二隊有一個綽號叫老鼠的老刑警據說曾經跟上過,可是剛咬住人就麵前蒸發了。
相當鬱悶。張寶走回到辦公室門前,隔著玻璃看著纏著滿腦袋繃帶的胡北苼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表演,心裏更加鬱悶,這小子來竟然不是為了別的,是來要錢的!
“曹主任,他就是個反動派,你看看他給我打的,醫生說我以後可能要有後遺症,你看看我這一宿醫藥加住宿就花了一千多了,後期還要開藥啥的……”胡北苼抿著嘴,表情是真苦,一回頭正好看見推門而入的張寶,更是快哭了,淚眼婆娑道:“張隊長,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這……”張寶臉色有些難看,他不是校方也沒權利落實醫藥費一說。
“胡鬧!”曹達利臉色也很難看,歉意的看了張寶一眼,才轉頭看著胡北苼,開口道:“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在談醫藥費的事。”
“您說。”胡北苼一臉認真,就連坐姿也端正了起來。
“宋文現在在哪?”曹達利一臉嚴肅問道。
“這個王八蛋,二五仔,打完我以後還畏罪潛逃了?”胡北苼那叫一個憤憤不平,一把拉過曹達利的手,一臉掏心掏肺的說道:“曹老師,哦不對,曹主任!你一定要把這個傷人凶手緝拿歸案啊!”
噗哧!
張寶看著臉色愈加難看的曹達利,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他是過來人怎麼不知道兄弟情深的道理,更何況胡北苼和宋文這對難兄難弟大學四年的檔案他幾乎都倒背如流了,又怎麼看不出來,這位胖乎乎的小學員是在他麵前演戲的。
“抓肯定是要抓的。”曹達利有些尷尬,他不是看不出來胡北苼在演戲,隻不過宋文的失蹤讓他腦子有些亂,沉吟了一陣之後,才繼續道:“這樣,你拿著醫院的發票,到財務科去等著,我一會讓財務以因公的理由報了”
“得嘞。”胡北苼聽錢到手了,表情一下變得美滋滋的,比川劇變臉速度還快。
沒套出來什麼有價值的信息,曹達利實在也是懶得搭理胡北苼,擺了擺手讓他走了。
“你這學生挺有意思。”張寶看著胡北苼離開的背影,笑了笑,找個椅子坐了下來,笑著道:“莫名其妙的挨了頓打,一轉頭就知道來朝你要錢了,人才啊。”
“人才?我看就是個蠢材!”曹達利苦笑著搖了搖頭,開口道:“出了這麼大的事,自己兄弟都失蹤了,還滿腦子錢呢,我怕他以後分到派出所沒兩年在因為貪汙被人抓起來。”
“這話有些重了。”張寶笑吟吟的看了曹達利一眼,一轉頭看著一旁的電腦屏幕,忽然有些不對勁,問道:“曹主任,你把之前私下安裝真空攝像的監控開了?”
“沒有。”曹達利也愣了,轉頭一眼,頓時傻眼了。
記憶中,他和曹達利走的時候除了校內的大監控,其他的電腦都關閉了,而他們剛來就被杜北苼纏著也顧不上監控的事,可現在一看監控畫麵竟然全黑了,每塊監控窗的左上角都顯示著未連接。
“快!調最後畫麵!”張寶不知道怎麼的,忽然興奮了起來,手裏捧著的水都來不及喝,囫圇的灌了一口甚至來不及咽下去,趕緊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是替宋文打掩護的嗎?兩個中年男人各自若有所思,他們這時才警覺起來,胡北苼不會無緣無故的跑來要錢,而且現在偷拍器也出了問題,他們最傾向的猜測,就是宋文偷潛回了學校,那埋伏在校外的警察和校內的風紀,就可以把他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