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一笑,宋文也不嫌地上的灰塵,跟路也一樣,噸坐在地,撿起一根枯枝,撥動這燃燒的柴禾:“也真是難為了你,還有心情去搞野兔!我尋思,明天我還是需要出去一趟!老陳那邊雖然說了,讓我們老老實實呆著,我心裏總有些不安,就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路也聽了宋文這話,臉色也是有些不太好,黯然歎了口氣:“這一次何止是麻煩!也都不是外人!實話告訴你,按照原來的計劃,明天有一批貨要走,是鄰省的一個小地頭和我單獨聯係的,貨源呢,還是陳老大的貨,這些小交易,盈利非常有限,也就是十多萬的樣子,陳老大也不看在眼裏自然不會去管,但是我們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得到,正可謂是一窮二白的!那個小地頭明天要是找不到我,很有可能以後也就不再從我們這邊走貨,這樣的損失,我真是承受不起啊!”
走貨?鄰省的小地頭?這是不是有些太巧合了?宋文的思緒頓時發散開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路也有意無意的,好像隱瞞了一些什麼?
咧嘴笑了笑,既然路也不願意說,他這會兒就算是開口問出來,也是白扯,還有可能引發路也的警惕心理,那可就打草驚蛇了!
索性把話題扯開,宋文開口說起了白胖子:“路也,之前白胖子那邊,我一直有一個疑問,今天不管你願不願意回答,反正我必須問清楚,要不然,我這心裏一直是道坎!”
路也詫異的扭頭看著宋文,生怕宋文跟自己翻老賬:“嘿嘿,有啥不明白的,武哥你盡管開口問,隻要我知道,絕對如實告訴你!”
點了點頭,宋文開口問道:“白胖子手底下,其實並沒有幾個人,他是怎麼跟另外一個貨源搭上線的?還有你,在白胖子以及死去的李錚之間,到底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為什麼僅僅是白胖子謀反事件的知情人,李錚就被老陳弄死了,而為虎作倀的你,反倒是活得好好的?我總覺得這中間有什麼情況是我不知道的!”
路也不由得苦笑,說起來這個,他還真不願意再回憶,但是宋文已經問了出來,他是不得不回答!
“其實,也沒有武哥您想得那麼複雜!”路也擺了擺手,站起身翻騰著已經考得差不多的野兔,自顧自的說了起來那些陳年爛芝麻:“真要是說起來,這件事情非常偶然,或者說巧合到了讓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那你慢慢說,反正咱們有的是時間,對吧?”宋文無所謂的笑了笑,心裏卻是越發繃緊了一根線,真相好像越來越近了!
有了宋文的寬慰,路也平複了一番心情,或許是在回憶某些太過於久遠的事情?總之,沉默了一段時間,路也這才緩緩道來。
“真要說起來,那可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你也知道的,咱們這一行,多活一天就是賺了一天,所以呢,很多事情你真要問我具體時間,我還真記不清楚!”
路也搖晃著腦袋,今晚注定了,是一個很漫長的夜晚……
在路也的敘述之下,宋文這才明白了當年的始末。
原來,白胖子之所以能夠混到地頭的位置上,純屬是運氣加上一些小聰明。
早先,白胖子幹的勾當,其實也就是三隻手,或者說賊頭!手底下掌握這一批流竄多省的職業慣偷,這些慣偷雖然身懷絕技,但是脾氣也是讓人難以捉摸,白胖子正是在和那些人周旋的過程中,學會了八麵玲瓏,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因為手下的慣偷在鄰省行竊的時候,不小心招惹到了某個龍頭的小三,為了躲避追殺,白胖子直接解散了當年的盜竊團夥,帶著唯一的親信,也就是路也,來到了位於邊陲的羊城。
羊城這個地界相當詭異,說他位置重要吧?這裏土壤並不肥沃,旅遊業也並不發達,唯一值得稱道的,羊城的芭蕉算得上是一絕,在國內,甚至是出口到了東南亞,都是銷路很好。
剛開始,白胖子立誌金盆洗手,準備憑借早些年積累下來的幾十萬元存款,帶著路也老老實實的當一個社會主義農場主。
然而,天不遂人願,雖然幹起了光明正大的買賣,但是早些年東躲西藏的習性,讓白胖子很難適應如今的生活,夜夜噩夢纏身之餘,更是受不了每天繁重的勞作。
於是,白胖子接觸到了一些個道上的人物,想要憑借芭蕉園位於郊區的便利,給某些團夥提供便利,受點外快,也能少點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