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鰻魚姐,幹嘛呢這是?想我們文兒了?”穿著便裝的錢毅忽然出現在於曼身後,看到於曼正盯著櫥窗往外看,不由得開口打趣道。
於曼猛然轉身,看到來者是錢毅,不由得臉色頓時冰寒:“我不認識什麼文兒,我隻知道我的男朋友叫宋武!”
錢毅看著於曼認真的表情,心裏忽然升起一陣愧疚,在這種公共場合,就算沒人注意,自己也並不能說出宋文的真名啊!
看出錢毅已經意識到了錯誤之處,於曼也是收起了幾分冰冷:“你不是在建設分局麼?怎麼有心情跑到我這裏來晃悠?”
錢毅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注意到自己,這才低聲開口說道:“還記得向北那個家夥麼?我得到小道消息,那家夥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好像被更高一層的機構吸納進去了!”
更高一層的機構?於曼想到了一個讓她向往卻又畏懼的地方——國家安全局!
“你確定?”於曼追問道,說句心裏話,對於向北此人,於曼的評價還算是比較中肯,此人有很強的辦案直覺和辦案效率,但是此人的性格真的不適合搞特情特勤工作,至於國安局到底是看中了他哪裏。反正於曼想不明白!
錢毅擺了擺手:“不敢說確定,就是有個朋友的弟弟,原本和向北那小子一樣被發配去了回爐中心,根據我朋友的弟弟所說,向北那小子剛到回爐中心的第一天,就得到了回爐中心的那個老校長的青睞,平時沒少給他開小灶!更讓人覺得詭異的,就在前天,那小子忽然神秘失蹤了!回爐中心的規矩你也知道的,要麼被徹底開除,要麼自己選擇退出,不管這兩種方法的哪一種,都是會按照相關的規章製度走流程之後,並且在學校裏公布名單的!向北那小子並沒有出現在名單上,甚至,在回爐中心的花名冊裏,他的名字依然沒有被劃掉!這說明了什麼?”
見於曼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錢毅則是繼續開口說道:“我近來來找你最重要的是,胡胖子最近發展的一個線人,告訴他一個半真半假的消息,讓我們很擔心!”
“什麼消息?關於小武的?”於曼有些納悶。
搖了搖頭,錢毅指著於曼開口說道:“關於你的!”
“我?!”於曼忽然愣住了,在羊城她沒有任何熟人,更沒有任何親戚,怎麼會有關於自己的消息呢?更何況看這家夥如此小心謹慎,不顧規章製度跑過來找自己洽談,應該不是好事!
果不其然,錢毅也懶得跟於曼繞圈子,直截了當的開口說道:“鰻魚姐,你以前是不是抓過一個綽號叫做黃痞子的販毒分子?個子不高,眼睛小鼻梁高,嘴巴還有點歪,左側脖子長了一個大猴子!這樣的外貌特征隻要你見過一次絕對忘不掉!”
黃痞子?於曼按照遷移形容的那人形象好生回憶了一番:“你說的是黃皮子吧!沒錯,我的確抓過!那家夥不成氣候,每次也就是人體帶毒以賣養吸,他現在應該還在東省州市的戒毒所蹲著呢!”
“恐怕你的麻煩來了!”錢毅忽然苦笑了起來:“你沒看昨天的新聞麼?東省州市的一所強製戒毒所遇到洪水衝擊,三名毒販竟然用廁所便池裏的衝水軟管當作呼吸管,潛在水下逃走了!更不幸的則是今天早上,胡胖子的線人告訴他,有一個自稱黃痞子的家夥,說他有門道搞來貨,而且是高純度的貨!”錢毅說到這裏,看了一眼於曼:“鰻魚姐,你那會兒到底是怎麼折磨人家了?那線人說黃皮子前幾天從這家西餐廳門口經過,看到了你的背影,覺得你很像抓了他的警察,就揚言不管你是不是那個條子,都要把你弄去……”
錢毅沒有把話說完,他知道於曼很清楚接下來的是什麼詞彙。
於曼則是輕蔑的笑了:“那家夥也就是吹吹牛罷了!當年我抓到他的時候,就因為從他身上搜出來兩枚搖頭丸,他直接嚇得尿褲子了!正是因為他尿褲子了,我們才能順利的獲得了他的尿檢報告,並且用尿檢報告裏所含的白粉成分,申請到了針對他家的搜查令……”
錢毅一扶腦袋:“怪不得……搖頭丸頂多就是拘留幾天,這白粉性質可就不一樣了!得了,我這就得去找張隊長,讓他把你趕緊調走,小武那邊,等他會在在想對策,你的安全現在很沒有保障啊!”
聽了錢毅的話,沒有來的一陣感動,於曼不由得思索,認識宋文這幫人之前,好像關心自己的也就那麼一兩個閨蜜,這種有人關心掛懷的感覺,對一個女人而言,不管性格多麼堅強,都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於曼可不願意就這樣撤離出去,先不說麵子的問題,她現在從內心深處,看不到宋文的身影,就會覺得心裏空蕩蕩的,這要真是撤離了,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