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抱怨了幾句沒過嘴癮,宋文更是斜叼著煙,一屁股坐在了老斑鳩的辦工桌上:“話說,白頭翁是誰啊?我聽冰楓說好幾次了,好像很牛逼的樣子啊?”
“年輕人,該你知道的,你自然會知道,不該你知道的,不要多問,這是紀律!”老斑鳩耷拉著眼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嘿?你這論調,怎麼跟曹達利一個德行額?”宋文一下跳了起來:“我勒個去!你代號老斑鳩對吧?我想起來了!我說怎麼這麼耳熟!曹白臉的辦公室裏有一副字,署名就是老斑鳩,他總是得瑟,說那是恩師的獎勵?你不會就是曹白臉的老師吧?”
冰楓終於看不下去了,伸手把他拉下來:“說正事!別墨跡!”
“咳咳……”宋文清了清嗓子,這才將隔壁那馬哥的事情說了一遍出來:“我說,那家夥到底是什麼人啊?能不能幫我搞到一張照片?我這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好直接去敲門不是?要是等著他出來,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去了!”
老斑鳩長出了一口氣,他忽然為自己的愛徒覺得蛋疼,能教出這樣的學生,可真八輩子的血黴全都報應在這一世!
“你說的那個人,昆卡的一個小聯絡人,準確是他根本就沒有資格見到昆卡,嗯,怎麼說呢,這家夥就是靠著一張嘴走天下的,白胖子是誰我不太了解,但是根據我對馬騰的了解,此人無利不起早,接近白胖子的目的,絕對不會隻是為了出貨那麼簡單!”老斑鳩一邊說著,一邊從保險箱裏翻出來一遝子照片,翻翻揀揀之後,丟出一張給宋文:“就是他了,這個是前幾個月他在我這消費的時候,服務生偷拍到的!”
宋文結果照片仔細端詳了一番,頓時明白了為何自己會覺得此人的聲音耳熟!
還記的當時白胖子讓自己出貨的時候,自己裝作酒醉,就帶著那個陪酒女離開了KTV,在下樓的時候,這個家夥一邊打電話一邊往樓上走,還差點撞到了自己!
難道說那天白胖子所等的人,就是他?照這麼說的話,白胖子坑自己的那一次,這個王八犢子也脫不了幹係啊!
“怎麼樣,認出來了嗎?”老斑鳩開口問道。
宋文點了點頭,卻是沒有開口說話,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既然她對你造成了威脅,我安排一下把他做掉也就完事了!你跟著冰楓趕緊回去吧,不要引起什麼人的懷疑!”老斑鳩的語氣很平緩,就像是在討論晚上吃什麼一樣,聽的宋文一陣頭皮發麻。
“別啊!這個人不能死!”聽老斑鳩的意思,宋文趕忙開口製止 :“我仔細回憶了一遍,他並不知道我以前的事情,雖然見過我,但是我們沒有任何交集,或許,我可以搭上這條線,順藤摸瓜找出白胖子的痛腳!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見宋文如此說來,老斑鳩很是驚訝:“你不怕身份暴露嗎?我可告訴你,幹咱們這一行的,身份暴露之後,想要成功撤出的可能性,不到百分之五!你這是在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對於老斑鳩的忠告,宋文嘿嘿一笑:“這個道理我自然知道,當時跟曹白臉走的時候,我就想過了,碌碌無為的有什麼意思?套用某人的那句話,選擇了這一行,就是把腦袋摘下來掛在褲腰帶上,你就是快跑幾步都有可能把腦袋給震掉了!不冒險的臥底,跟鹹魚有什麼區別?”
老斑鳩眼前一亮,心中卻是對宋文更是讚賞,這家夥看上去沒個正經樣子,也沒有什麼堅定的信仰,但是他卻是硬生生的用另外一種理解,完成了甚至是信仰堅定的老特勤都無法完成的任務!
宋文和冰楓離開後,老斑鳩卻是對著牆壁開口問道:“你覺得他怎麼樣?”
“很不錯的年輕人,有我們當年的風範!”牆壁卻是忽然出現了一道暗門,一個和老斑鳩年紀相仿的女人走了出來:“很難得啊,麵對唾手可得的安全,卻選擇為了線索而冒險,對於特勤而言這不算什麼,但是下意識的,在第一時間,主觀意識做出的決定,這一點很難得了!”
“是啊,我想到了當年甚至是為了一張圖紙而犧牲的戰友,一代更比一代強,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咱們後繼有人了!”老斑鳩的表情很是欣慰,看了一眼老婦人,又是一陣呢喃:“嘖,不過這不是一個係統的,咱們公然挖牆腳,會不會有點不太合適啊?”
“啊呦?你這個老不要臉的,什麼時候會考慮合適不合適?”老婦人笑罵了一句,卻是自顧自的扭頭織起了毛衣。
另一方麵,回到了旅社之後,宋文一直在思索如何才能不引起馬哥的警惕,卻可以和馬哥搭上關係?
忽然想到在之前聽牆角的時候,那個馬哥好似也有和自己搭上關係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