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升說到這裏頓了頓,他聽到了喬六指停車的聲音,也就態度決絕的下了結論:“就這樣安排吧,秦公子可以先回去了,接下來的事情呢,屬於我們公司的內部事務,你不方麵一起!”
秦天增微微一笑站起身向外走去,走到門口卻是忽然轉過頭看著於曼:“曼曼,如果有人敢欺負你,就給我說一聲,在這羊城,沒有我辦不到的事情!”
看著秦天增離開的背影,陳升也有些感慨,自己奮鬥了幾乎一輩子,壞事做絕也僅僅混的羊城半壁江山,而這秦天增注定了要接他老爹秦友德的班,秦家的太子爺,有權有勢那可不是蓋的!
“這人以後交往的時候小點心!”陳升若有所指的對於曼開口交代:“有些事情不能僅僅看表麵,這位秦公子的家世可不是那麼簡單!”
與慢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心裏卻是在尋思陳升今天叫自己來的真正目的,她可不覺得陳升這個老狐狸,僅僅是準備讓自己接管公司。
…………
夜色逐漸籠罩了羊城,前些天剛下過雨,氣候有些濕熱,胡北笙帶著一行警察蹲守在建設分局背後的山林裏,為了達到最好的隱蔽效果,他們都在身上覆蓋了厚厚的枝葉,就算近距離觀察,隻要沒有踩到眾人身上,一般也是不會發現樹林裏隱藏著二十多名全副武裝的民警。
“我說胡局,咱們趴在這兩個多小時了!我這腿上都快被蚊子吸幹了!”一個年輕點的民警低聲抱怨著:“要我說,你想折騰我們,咱們訓練場上累死都行,別用生化武器行麼?”
這年輕民警的心聲很快就得到了眾多民警的相應,胡北笙卻是低聲罵道:“一個個的都閑的了?嘴巴閉緊了!今晚肯定有情況,我可告訴你們,這要是誰暴露了蹤跡,任務結束後進行內鬼鑒別政審,別怪我沒提前交代!”
“開玩笑的吧?我說胡局,你要是帶著我們在國境線周圍蹲守,我們沒準還相信你,這蹲在自家後院喂蚊子十幾個意思?!”那年輕民警還想說點什麼,卻是被胡北笙一個眼神瞪得不敢再多費口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夜色越來越濃,胡北笙讓二十多個人輪班監視,這樣可以讓大部分人都保持完整的戰鬥力免得等到後半夜,一個個困的槍栓都拉不動。
與此同時,建設分局的停車場上,那名押運負責人也是滿臉擔憂,心裏更是在暗自咒罵胡北笙和錢毅太不是東西,如果不是他們兩個把大部分警力拉了出去,自己也不用如此提心吊膽。
雖然不知道那車廂裏到底封著什麼東西,但是從那一張沒有被完全私下的封條來看,這輛車並不像任務介紹所說的那樣,是檢察院扣下來的走私貨!
轉了一圈,確定一明二暗三個哨卡都在認真放哨,分別檢查了他們的步槍和手槍,都是上趟狀態,這才稍微放心一些,準備回去稍微睡會兒,然後等下一次輪班出來站崗。
打著哈欠走進指揮車,他並沒有察覺,自己的身影已經被牢牢地套進狙擊鏡的十字準心裏。
遠在一千多米外,一棟三層居民樓的樓頂,黑色的偽裝網覆蓋了老式水塔和花牆的角落,而那偽裝網下邊,則是埋伏著一名幾乎武裝到牙齒的狙擊手!
“一號狙擊位報告,一切正常!”
“沙沙……收到,二號還未到位,一號注意觀察掩護!”
“收到!”狙擊手一邊回答,一邊將手中的狙擊步槍調整好瞄準具角度,仔細的觀察著建設分局周圍的風吹草動。
“分局外圍安全,未發現計劃外危險因素!”
“二號狙擊手到位!視野良好!”
耳機裏很快就傳來二號狙擊手彙報的信息,一號狙擊手輕叩了兩聲表示收到,目光依然停留在狙擊步槍的瞄準鏡上。
夜色更濃了,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建設分局周圍靜悄悄的,甚至就連蟲鳴鳥叫都銷聲匿跡,空氣裏充斥著肅殺的氣息,錢毅端坐在會議室內,和他一起的,是剩下的一個民警小組,加上錢毅一共七個人,均是披掛整齊全副武裝。
“錢副,到底是什麼任務啊?搞的這麼凝重?不讓睡覺也就算了,還不讓開燈?”坐在錢毅身邊的民警有些鬱悶,會議室裏烏漆嘛黑的,要不是窗外的月色微微投入進來,那就真的是伸手不見五指了!
“哪來的廢話?老老實實等著!我告訴你們,等會兒不管有什麼動靜,咱們的任務就是從會議室的窗口向外射擊,保證後邊押運車輛的同誌沒有生命危險,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明白嗎?!”錢毅再三交代,畢竟眼前的這些家夥雖然都是經受過一定的軍事訓練,平日卻是不怎麼摸槍,很多人就連手槍都不怎麼會用,更不要說這種新型號衝鋒槍了。
“錢副,你說開槍沒問題,但是外邊黑漆漆的,這要是看不清楚打錯了人怎麼辦嘛?”還是之前開口的民警,這貨平日裏負責傳達室收發工作,因為人員緊缺,被錢毅拉過來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