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要不要說?”胡北笙問。
胡東基本是咬牙切齒的看著胡北笙,但是他不想真的嚐試接下裏的酷刑,隻能將這口氣咽下,“我們還走私。”
“什麼貨。”胡北笙問。
記錄員看了胡北笙一眼,懷疑這人以前根本不是警察,這手段,還真變態。
“手機,奶粉,還有一些電子產品。”胡東已經放棄了反抗,就算是承認這些大不了就是幾年的牢獄之災。
“還有呢?”胡北笙的語氣一下子變得犀利,盯著胡東的眼睛也變得狠辣,這讓胡東的心裏咯噔一下,不會是知道了些什麼吧?
胡北笙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遞到胡東的麵前:“這人認識不認識?”
胡東一看照片上的人頭皮都麻了,照片上的人正是白胖子,自己這次的合作對象。
他知道肯定是警方已經掌握到了一定的證據,自己就算是不承認認識也沒有用,到時候一疊證據拍他麵前的時候就已經晚了,盡量往輕了的罪走,而且既然他還有耐心在這裏跟自己耗說明有些東西還沒被發現,所以胡東一改之前的強硬態度,無比配合的說:“認識,這人是羊城走私裏麵的大佬,這次我們到這邊來就是跟他合作。”
胡北笙手指敲著桌子點頭:“什麼貨?”
“不知道,我們隻負責和人碰頭,具體是什麼白胖子並沒有說。”胡東當然不可能說出來,一旦涉及這方麵的東西那就是掉腦袋的事情,趁著現在他們還沒有完成交易不能做到人贓並獲的情況下盡量洗脫自己。
“行,交易時間地點路線。”他現在對拷問他們這夥人的罪行暫時沒有興趣,今晚就是行動的時間,他要盡早的知道這些消息才能保證完成任務。
胡東看胡北笙沒有追究下去心裏鬆了一口氣,覺得其實也沒那麼難糊弄,所以也不再隱瞞,反正之後就是白胖子的事情了。
“路線就是順著外麵的小樹林一路往向西,那邊有個交界口,有人會在那裏碰頭,約定時間是晚上十一點。”胡東依舊在椅子上蹭著,癢的不行,說話的時候都有些接不上氣來。
胡北笙很滿意胡東這樣的表現,又問有沒有什麼見麵的暗號,胡東說有的,暗號就是三長兩短的哨聲。
得到了滿意的消息,胡北笙也不為難三百年前和自己是一家的人,扔了瓶藥水給記錄員讓他給胡東抹上,自己則是離開了審訊室,其他六個人他現在沒有心情審,主要的消息得到了就可以,那輛車他知道肯定有問題,但是接下去的行動還需要用到,不能搞破壞。
走到建設分局的大院,錢毅已經將人整隊完畢。
看到胡北笙出來趕緊的過去問他情況怎麼樣。
“恩,大致的情況已經清楚了,我們需要七個人冒充那結果家夥,貨和錢都必須拿到手。”胡北笙雙手握拳,心裏有些憤恨,同為中華的一份子,但是總有些這些敗類為了自己的利益做著損害國家的事情。
他不是什麼聖母,甚至可以說脫了這身警服就是膽小怕事的主,甚至是社會上的人渣,坑蒙拐騙他也會,但是卻做不出這種有損國家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就因為這些人,他曾經差點失去自己最好的兄弟,至今宋文身上那橫七豎八的傷口已經在胡北笙的腦子裏時不時的蹦出來提醒他一下,這些毒販罪該萬死。
剛剛在審訊室的時候他極力的克製自己,不想帶入個人情緒。
錢毅看胡北笙紅了的眼眶,知道肯定是他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拍拍他的肩膀讓他冷靜一點。
“我沒事。”胡北笙稍稍的放鬆下來,這次答應曹達利他們接手這個案件,完全就是為了宋文,兄弟的事情不能不管。
站在眾人的麵前,胡北笙掃視了一圈站的筆直的民警,漸漸地他們都有了軍人的樣子。
“今晚上的行動很危險,有人如果要退出現在往前邁一步,我不勉強,誰都有為自己生命負責的權利。”胡北笙會這樣說錢毅一點也不意外,畢竟他覺得宋文之所以總是九死一生就是被曹達利坑的沒有自己選擇的機會,所以他不想其他人有這樣的體會。
隻是他這個時候沒有明白,有些事情被坑隻是一個理由,如何做出的選擇始終都是在自己手裏,宋文被坑進那個毒槽是曹達利的圈套,但是在裏麵待下去,卻是宋文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