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黃蜂蒼白的麵龐上泛起一抹潮紅,他連咳了三聲,這才苦笑的抬起腦袋,看向金絲眼鏡男說道:“眼鏡蛇,抱歉,你明白咱們組織的規矩,不要怪我。”
這個金絲眼鏡男竟然叫眼鏡蛇?
景天看了金絲眼鏡男一眼,他的心裏突然想道,眼鏡蛇這個名字,起的倒是蠻有氣勢的,不過為什麼他不叫四眼狗?
這樣的話,他的外號配合著他的金絲眼鏡,豈不是更加應情應景?
金絲眼鏡男沉默了一會兒,張開口想說話,但猶豫了一下,隻是默默的閉上了眼睛,苦笑連連的搖了搖頭,不再看躺在地上的黃蜂了。
金絲眼鏡男心裏明白,這件事情其實怪不得黃蜂,若是這一次抓住的人是黃蜂,組織上麵下達了任務,讓自己殺掉黃蜂的話,自己同樣隻能完成這個任務。
這是規矩!
組織裏麵有組織的規矩,這些規矩不是自己一個人可以打破的,而且自己這些個當殺手的其實早晚都難逃這個宿命。
在當殺手那一天起,自己其實已經有了死的覺悟。
殺人者,人恒殺之!
這是宿命。
殺手做的是收斂生命的職業,而殺手的命其實也早已經不屬於自己了,早晚一天,自己不是死在任務中,便是死在同行的手裏,這都已經注定了。
這兩個人現在都十分默契的沉默著不說話,可是他們心裏麵是否想的一樣,那就不清楚了,不過這樣沉默著不說話,導致現在的氣氛靜的有點詭異,靜的有點尷尬。
景天在這兒站了一會兒,無聊的正想出去的時候,審訊室的大門突然打開,隻見李寒霜冷著一張臉走了進來,看見躺在地上的這個警察,李寒霜的表情變的更加冰冷起來。
剛才李寒霜出去了,那些來滋事的人們很快便穩住了情緒,在李寒霜的保證還有其他警察的勸阻下,他們一臉不情願的離開了警局門口。
李寒霜長籲了口氣,這口氣還沒有來得及提上來,帶隊前往超市的張隊突然打來電話,說超市裏麵並沒有遭到搶劫,這是有人在報假警!
假警?
這怎麼可能?
不對!
在這個瞬間,李寒霜才突然意識到不正常,這裏麵有陰謀!
於是不由分說,李寒霜急忙跑回到辦公室裏麵,剛到辦公室門口,一個年輕的警員同樣衝了出來,說景天剛才抓住了一個殺手。
“這人是你抓的?”李寒霜看向景天明知故問道。
“嗯啊!”
景天急忙點頭道:“警花老婆,這個家夥剛來的時候我就聞出他有問題了,於是我直接抓住了他,結果沒有想到,他跟他還是同行,嘿嘿,警花老婆,你看我厲害吧?”
景天一臉的洋洋得意,這一次若非自己的話,現在這個坐在審訊室裏麵的金絲眼鏡男早死了,畢竟誰能猜到,有人會在沒有進入到審訊室的地方殺的了人?
“哼!”
李寒霜本來還想謝謝景天的,但是看到他得意的表情,心裏就一陣氣結,於是隻是輕哼了一下,看了景天一眼便不再搭理他了。
景天一陣莫名其妙,自己這個警花老婆怎麼又不搭理自己了?